</dt>
這沈衝錦的姨娘安氏乃老夫人一手提拔上來侍奉國公爺的,為人老實本分,盡職盡責,為老夫人滿意,待這四老爺遠赴邊疆之際也跟著一同前往,倒也是個忠厚通透之人。四房一家算是最為和睦安寧地。
旁人皆在討論,直道“這大房最為顯赫呢,這大老爺身居高位,通身氣派,大太太出生世家,身份尊貴,為人處事通透厲害,精明能幹,是一位八面玲瓏的管事奶奶,為人所信服。便是那沈大少爺聽聞亦是個能幹的,聽聞是位才思敏捷,儀表堂堂的青年才俊呢!哎,只可惜早早便已議親呢!”
說到這最後一句啊,彷彿是說到了眾人心坎裡,一時一陣可惜,幾經心思。
後又直道這三房淒涼可憐,四房清冷苦楚之類地。
這春生聽到後頭,無非皆是高捧吹噓著大房如何得勢,如何輝煌,三房四房議論得相對燒些,便是說起也僅僅當做大房的襯托。其實按照春生來說,她卻覺得這三房清靜,四房安寧,並不比大房差多少,便是讓她選擇,相比這鬥春院,她定更為親睞那三房與四房呢。
這邊屋子裡頭議論紛紛,那邊那香桃在一旁正撅著嘴鬧不開心了,春生問她怎麼呢,香桃哼了一聲,直嚷道:“她們盡亂說!”
“哦?”春生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卻見香桃忽然一反常態地低頭猶豫著,嘟著小嘴不說話了。
春生瞧著有趣,正準備詢問一番,卻見素來忙碌得不見人影的夏銘姐姐忽然出現了,直高聲問道:“春生在何處?”
相聚
春生聽了立即上前道:“夏銘姐姐,我在這裡···”
夏銘進來後,屋子裡的姑娘們立即散開,各自開始忙活起來。夏銘往屋子裡環視一圈,這才走過來把春生拉到一邊道:“春生,這幾日你與蝶依到那凝初閣幫幾日忙去,那邊院裡修葺完畢還需好好打掃佈置一番,眼看這婚宴將要到了,老夫人發了話得速速規整到位,現下各個院裡都安排了人過去幫襯,之前你同蝶依便與那邊多有走動,這會子便仍由你們兩個過去吧!”
之前春生與那蝶依去往凝初閣跑過幾次腿,無非是送些什麼物件,又或者去探尋一番院子修葺的程序。再加上那個院子裡有四個丫鬟原是與春生等人一同入府的,是以有些情分在裡邊,這夏銘便每次安排她往那院子裡奔走。
春生去過幾回,且後又與那卉瑤,雙菁有幾分相熟,是以對夏銘點點頭道:“好的,夏銘姐姐,我這會兒便過去。”
春生與蝶依二人來到凝初閣,便見那裡邊忙作一團,有兩個眼熟的丫鬟正指揮著幾個小廝搬進搬出,有幾個手中端著器具行色匆匆,各個屋子裡敞開了,裡邊凝初閣的大丫鬟錦繡正監督著眾人忙東忙西。
又見那頭雙菁那小丫頭正蹲著沖洗迴廊的地,卉瑤倒是不見人影,雙菁站起來擦汗,恰好見了春生,一臉喜色道:“春生,你也來拉!”又見了蝶依興奮地招呼道:“蝶依姐姐!”
春生笑著道,“是的,夏銘姐姐派我們過來幫忙,我們兩個且先去與錦繡姐姐打聲招呼,晚些再與你說話。”
那錦繡原也是從世安苑裡出來的,自沈毅堂的婚事定下後,便由世安苑的二等提到這凝初閣當上了一等大丫鬟,老夫人院裡自然得臉,卻到底趕不上在這凝初閣裡的一頭獨大,若是將來受主子的器重,便是天大的造化呢。
這錦繡面貌端正,只面板偏黑,嘴唇有些厚實,一眼望過去不算得俊俏,加上錦繡為人素來沉穩,平日裡多為不苟言笑,是以倒像是有一股子凌厲氣質在裡頭。見春生二人來了,態度也不卑不亢,不算熱絡也不曾怠慢,只頷首,道:“你們兩個也來了。”錦繡忙碌,與二人打好招呼便直接安排了她們活計。
春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