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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裕直沉吟了片刻,訕笑著回著:“這個在下還就真不知曉了,這主子的行蹤哪是咱們這些做下屬的能夠掌控的——”
春生聞言,沉默了片刻,這才對著曹裕直道著:“如此,那麼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說著,便立馬起身,嘴裡衝著一旁喚了聲“素安”,素素忙應了一聲“哎,少爺”。
春生便領著素安直接往外走去。
那曹裕直見狀,忙起了身跟了過來,只賠笑著:“哎,陳公子你慢些則個——”
春生便停下了只回過頭來,一言不發的看著那曹裕直。
曹裕直回頭往屋子裡瞧了一眼,只有些猶豫的對著春生道著:“這個,咱們主子明兒個應當是會留在府裡的,若是···若是公子不急的話,方可明日過來——”
春生聞言,亦是隨著曹裕直方才的目光往那屋子裡瞧了一眼。
只微微咬著牙,衝著曹裕直,亦是衝著屋子裡頭道著:“如此,那在下明日過來拜訪便是了。”
見那曹裕直明顯鬆了一口氣。
春生只轉過了身子,有幾分鬱結的往外走去,步子得邁有些快,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惱羞成怒味道。
後頭素安邁著步子跟在身後直氣喘吁吁的喊著“少爺,您慢些,等等素安——”
春生的腳步未停,反倒是越邁越快,直接出了院子,出了靜園。
便是直至出了府,春生緊攥成拳的手還沒有鬆開。
直接拉開了馬車上的簾子,進了馬車,在裡頭坐了好一會兒,鬱結煩悶的心情這才開始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也不知如何,竟然有種惱怒的心情。
不知是因著他避而不見,還是···只不知他到底要意欲為何。
她都服了軟,親自登門來找他了,他還要怎麼樣。
難得逼得她還不夠麼?
春生在馬車裡靜坐了片刻。
隨即,後頭的素素追了上了,只靠在了馬車上喘著粗氣兒,待氣息稍稍平穩了,這才慢慢的爬上了馬車。
春生這才吩咐著外頭駕車的方叔,直接回家。
一路上,春生都沒有開口說話。
素素全程欲言又止,這還是素素伺候春生這麼常時間以來,
這一日,天氣風和日麗。
外頭街道上人潮湧動。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座偌大的府邸門前。
守在大門兩側的小廝見狀,默默地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神色,均是一動未動,裝作未曾瞧見。
馬車穩穩地停下。
不多時,只瞧見一隻白皙的手緩緩的從裡頭將馬車的簾子給挑開了,只見一名身穿淺黃色裙子,丫鬟扮相的女子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瞧著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精緻,眉目清秀,頭上梳著一對雙螺鬢,耳後各自垂著一對精緻小巧,垂落至腰際的小辮,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只見她探著一雙清澈的眼,往那大門口瞧了一眼,不漏痕跡地癟了癟嘴,便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隨即,接過車伕遞過來的凳子,放在了馬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