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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言盡了,卻見那素安擰起了眉頭,眼底若有所思。
少爺瞧在了眼中,笑著搖了搖頭,只不知道一時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時隨著有些恍惚。
卻見此時,忽然聽到前方一陣大的喧囂聲響了起來,只不知是哪裡來的人,穿著一身巍峨的鎧甲,正在街上開道,應該是前方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要經過此處吧。
那少爺將簾子挑大了些,微微深處頭往外瞧了一眼,只見那陣勢極大,嘩啦啦的只瞧見兩排侍衛小跑著過來清路,街道上的行人屆時被驅趕到了兩旁。
少爺衝著前頭駕車的車伕問了一句:“方叔,無礙吧——”
方書恭聲回了一句:“無礙,前頭有馬車過來,少爺坐穩了——”
裡頭的原本靠著的素安不過直起了身子,忙道著:“少爺快些將簾子放下吧,可別讓人瞧見了去。”
原來是因著這名少爺生得極好,因著這副皮囊曾惹過不少的麻煩事兒,這京城乃是天子腳下,
據說這街上,便是一塊匾額砸下來,砸的不是達官貴人,便是勳貴子弟,皆是些身份高貴之人,可不同往日在其它的地方,這可皆是些開罪不起的。
那少爺聞言,便將簾子放下了。
這邊才剛放下,馬車被驅停在一旁。
對面便迎面而駛來一輛異常華麗的馬車,馬車恰逢路經這輛馬車之處,忽而有隻大掌掀開了簾子,往外瞧了一眼,簾子半開,只依稀能夠瞧見是個身穿翔姿色常服的男子身影,瞧不清面相,不過片刻將又放了下來。
兩輛馬車交錯而過,漸行漸遠。
不多時,只依稀能夠聽到有人似乎喚了一聲:“爺,可是有何吩咐——”
許是,那聲音越來越遠,漸漸地便開始聽不真切了。
倒是,馬車裡的那位少爺,聞言,身子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復又掀開了簾子,將頭探了出去,往馬車後望著。
只依稀能夠瞧見一輛華麗的馬車漸行漸遠,身後追隨著兩排帶刀侍從,一路小跑著跟隨,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視線裡。
而自己所在的馬車,待那行人遠去之後,便也穩穩的開始駕駛了起來。
兩輛馬車背道而馳。
這輛馬車一直出了城,正往京郊方向駛去。
一路由著繁華富麗的城都漸漸地駛入到了鄉野之地。
大約,約莫一個時辰後,馬車駛入了一個村子的莊子前。
那莊子並不算非常的大,院落不過是個四進的院子,有些舊了,但是裡裡外外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這京郊之外,瞧著委實不算奢華的。
該是哪家有些銀錢的家主在這京郊之地私下辦的宅院吧。
一名五十多歲的嬤嬤早已經在莊子門口巴巴的外候著呢。
一見馬車停下,立馬迎了上去。
馬車上那名俏公子率先挑開簾子探著身子就要下來,那嬤嬤便立即扶了上去,嘴裡道了一聲:“姑娘,當心些···”
說著便將那公子扶了下來。
身後素安探出了頭,聞言立即糾正著:“阿奶,這樣的該喚作公子,與你說過好幾遭了,緣何就是改不了口···”
那嬤嬤聞言瞪了素安一眼,嘴裡道著:“都到了家門口了,還改什麼改···”
說著又嘮叨著:“還不快些下來去伺候姑娘洗漱,待會兒小少爺從學堂裡下學了,馬上就要用晚飯了···”
走在前頭的那名公子下了馬車,這才瞧見,竟身輕如燕,步履輕盈,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儘管身穿了一身男子常服,可那被衣襟包裹下的身姿,卻要比尋常男子曼妙幾分。
光看面貌便覺得不便雌雄,可是若單單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