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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打起的簾子往窗外一瞧,發現外頭天氣和煦,日頭曬得老高了。
春生啞著嗓子問著:“蝶依姐姐,現在什麼時辰呢?”
蝶依拿了一套嶄新的衣裳進來,要伺候著春生穿戴,往日裡春生定會有些害羞,定不會習慣於此的,可是,此番渾身痠痛,便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呢,只任由蝶依侍奉著。
蝶依拿著貼身的裡衣過來,嘴裡回著:“已經快要午時了,我就一直守在這裡,瞧你睡得香甜,身子都未曾翻動一下,爺臨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能讓你空著肚子睡,我便狠這心將你給喚醒了,這會子是不是餓了呀,廚房裡備好了燕窩粥,小蠻等下就端來了···”
說著,只輕輕地將春生身子上的被子一角給揭開了。
春生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
尤是方才已經瞧見過一遭了,可是此番見了春生身子上那連成片的,蝶依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半晌,只嘆了一口氣兒,輕手輕腳的伺候春生穿戴。
嘴裡有些埋怨的道著:“爺也真是的,竟然對你這般粗魯,你這渾身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折騰啊···”
說到這裡,只瞧見春生垂著眼,小臉泛著一抹微微不大正常的潮紅,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蝶依頓了頓,忙止住了話。
半晌,只聽到春生忽而輕聲地道著:“蝶依姐姐,我想要先清洗一下···”
蝶依立馬道著:“好的,水早早便已備好了,你等著,我馬上去喚人將熱水抬進來···”
蝶依去後,春生穿著一件裡衣坐在床榻上,半晌,只將雙腿蜷縮著,雙手抱著雙腿,腦袋靠在兩腿間微微的發著呆。
面上不悲不喜,心裡一下子亦是變得猶如一池死水,無波無漾。
以往待在府裡的盼頭,一直便是盼著熬到了出府的那一天,將來可以繼續回到家人身邊長伴左右。
可是,現下···
只覺得彷彿會被永遠的困在了這座宅子出不去了似的。
她的身子上已經打下了他沈毅堂的烙印了,她從今往後便是他沈毅堂的女人了,她的一生,都與他綁在了一起,似乎永遠也撇不開了。
春生的目光有些呆滯,一時瞧到了褥子上的那一抹鮮紅,春生愣愣的盯了許久,眼圈一紅,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門外,蝶依領著幾個丫鬟將熱水抬了進來,春生偷偷地抹了眼淚,在蝶依的攙扶下清洗了身子,後又嚐了幾口粥。
她才將起身的功夫,一眾丫鬟們便將床榻上重新收拾乾淨了,春生卻是未曾看一眼,直接繞過了屏風,回到了自個的屋子裡,趴在了自個的床榻上縮成了一團,便又重新睡下了。
春生此番一連著在床榻上躺了好幾日。
沈毅堂這幾日似乎皆有些繁忙,一出府便是一整日,往往直到大半夜才回。
男人們的政事兒通常極少會與後院們的女人們商議的,便是要商議,亦是與正房的太太進行協商,院子裡的妾氏、丫鬟們通常是不會管那麼多的,她們的任務只有一條,便是伺候好主子。
無論多晚,他總是會回的,春生睡在了自個的小次間,他每回回來春生皆尚不知情,只是,每日早起卻是皆從他的床榻上幽幽轉醒的。
這一晚,春生睡眼朦朧間,只似乎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這幾日身子疲乏得很,尤其嗜睡,只覺得意識尚且還有幾分清明,可是眼皮子卻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拉攏著了。
迷迷濛濛間,感覺有人正邁著步子往自個的床榻前慢慢的靠近。
沈毅堂一回府就直接不帶停歇的直徑往自個院子裡回。
他晚膳在府外用了,回來洗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