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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現如今,到了眼下,懷中是一片溫香軟玉,鼻尖是熟悉的撩人氣息,唇上是溫軟香糯的觸感,彷彿才真的開始察覺到失而復得的感覺。
沈毅堂只覺得胸腔裡一陣酸澀。
說不出來的感覺,難言的複雜。
許久,這才輕輕地閉上了眼,只伸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春生的臉,加深了唇上的動作。
直到懷中的人兒嚶嚀出聲,含含糊糊地嗚咽了起來,沈毅堂這才強忍著止住了動作。
一抬頭,只見原本毫無血色的唇,已經變得一片水潤嫣紅了,這才湊過去,只湊在唇上耳邊咬牙低聲道著:“這一回,休想要在逃了——”
說完,只將下滑的被子往上拉扯著,替唇上蓋好了,這才摟著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乎是一閉眼,便已睡著了。
待到了第二日一早,春生率先醒來的,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從昨日晌午一直覺得到現在,除了昨夜掌燈時分醒了被換了衣裳用了飯後,便一直沒怎麼醒。
這一覺著實冗長。
以至於初醒時還有頭還有些沉,不由抬著頭去揉眉心,一睜眼,動作倒是一緩,只見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沈毅堂睡得極沉。
昨晚的一幕幕輪番著在腦海中浮現,他為她換衣裳,喂她用飯的畫面,便是晚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其實只有些感覺的,她以為是做夢,可是醒了便知究竟是怎樣的夢才會那般真實啊!
春生默默地盯著瞧了會兒,復又躺著回去睡了會兒。
見那沈毅堂睡得熟,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醒來,便也隨著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直至紗帳外頭時不時有人過來檢視,方知時日應當不早了。
又見那人是莞碧,只候在了床榻外頭,似乎是有些什麼要緊的事兒。
春生便立馬起了。
昨夜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來了小日子,身上有些黏糊,便輕輕地將腰間的長臂從她身上挪了下來,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彎著腰立在床榻前替他將被子合好了,又立在床榻前瞧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經過了頭一夜,身子便已經好了,有些虛弱,卻不在疼痛了。
一轉身,便見莞碧便取了件外衣給她披上了。
春生披著衣裳,領著莞碧往外走著,見莞碧面上帶著些焦急,便忙放低了聲音問著:“莞碧姐姐,是有何要事不成?”
莞碧聞言,只忙朝著裡頭瞧了一眼,對著春生如實道著:“是外頭楊大大早上的一連著來了好幾回了,瞧著他面上似乎是有些焦急,一連來催著我好幾遭了,只讓我幫著進來查探看爺醒了不曾,好像是有些要緊的急事要尋爺似的···”
春生聞言往裡頭床榻上瞧了一眼,嘴裡只道著:“他···睡得有些沉···”
頓了頓,微微沉吟了片刻,便又道著:“勞煩姐姐將楊大喚到前廳裡候著吧,我換好衣裳先去問問,看乃是何事兒···”
莞碧聞言,只忙點著頭道著:“好,那我先去安排。”說到這裡,便又看著春生道著:“姑娘要不要先沐浴一番,熱水皆已經備好了···”
春生身上確實是有些難受,便沐浴洗漱了一番,方才換好了衣裳出去。
楊大已早早的候在了廳子裡了。
春生一出來,楊大便立馬朝著她喚了一聲:“春生姑娘。”
春生朝著他笑著點了點頭,便直接道著:“沈毅堂他昨夜身子有些不適,早起才剛睡著,事情緊不緊急,可否在等上一個時辰···”
楊大聞言,面上表情有幾分猶豫,看了春生一眼,半晌,這才道著:“回姑娘的話,乃是···乃是沈府派人過來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