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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有些不大自在的立在了一旁,只想著要進屋去,卻見那沈毅堂忽然間對著她道著:“挑兩名丫鬟隨身伺候著吧,往後手裡頭的活計放一放,爺早就同你說過了,你只需伺候好爺便是了,旁的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春生聞言,有些微怔。
一旁的蝶依抬眼看了春生一眼,臉上止不住露出喜色。
其餘的丫鬟們聽了不由耐人尋味的對視了好幾眼。
卻見候在沈毅堂跟前殷切伺候的蝶豔聞言,手下一頓,添茶的小銀壺一抖,險些灑落在了沈毅堂的衣裳上。
沈毅堂抬眼瞧了她一眼,難得興致好,沒有計較,復又將視線投放到了春生身上。
春生看了沈毅堂一眼沒有說話,半晌,只道著:“這本就是我的夥計,我···我不用人伺候···”
她本就是奴才的身份,並不願因著委身於他,便因此而覺得身份就高人一等了。
伺候的奴才與後院的女人們,身份上許是隔著主子與奴婢的距離,可是身份越高有時候卻是被禁錮得越緊越勞罷。
春生從前在書房裡整日忙活著什麼,這會子到了這正房裡便隨著從前一樣,該幹嘛就幹嘛。
每日擦桌子擦地,有好幾次那沈毅堂瞧見了,只有些心疼,可是春生卻覺得那樣心底裡才算踏實。
沈毅堂挑眉聞言,卻道:“你自個不挑,那爺便親自為你挑好了,到頭來不合意可別怪到爺的頭上來了···”
一時,視線往屋子裡一掃,見裡頭有六七名丫鬟,沈毅堂的眼神有些犀利,一時掃過去的時候,便見有幾個膽小的怯懦的低下了頭。
沈毅堂微微眯著眼,伸手隨意的一指,嘴裡漫不經心的道著:“你,還有你,往後你們二人就貼身伺候著你們的新主子,你們現如今手頭上有什麼活計可暫且放下,回頭讓歸莎安排下,給你們二人各升一道品級,你們二人得需將人給我好好伺候好了,往後自有你們發跡的時候。”
頓了頓,又對著屋子裡所有人道著:“她陳春生乃是爺的女人,大家往後都須得敬著她,都聽到了麼?”
沈毅堂話音剛落,便見一旁的蝶依,與立在角落裡的小蠻兩個同時跪下,只忙對著沈毅堂道著:“奴婢遵命。”
後又各自反過身來給春生磕了一個頭。
而屋子裡的其餘幾人聞言亦是隨著趕忙稱是。
春生忙將蝶依,小蠻二人攙扶了起來,一抬眼,便見沈毅堂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角微微翹起。
頓了頓,又對著一旁的蝶依道著:“去將你們主子小次間裡的東西收拾收拾,往後便搬到爺的臥房裡來,同爺住一個屋子裡。”
雖看似是隨意指的,可是沈毅堂其實觀察細緻入微,自然曉得春生與哪幾個關係好親近些,雖喚不出名字,但瞧著是些個老實本分的,該是會精心些。
沈毅堂數日未歸,一回來其實有些勞累了,他這幾日出了城,日日夜夜在外奔波,沒睡上幾個好覺,這會子歸家,又歷經著世安苑這一茬,只覺得疲憊,可精神卻還是抖擻著。
一時說完,便命人備水沐浴,自己起身拉著春生的手便直接回了裡頭的臥房裡。
兩位正主走了,卻不知因著沈毅堂後頭的那一記話,就像是一道悶雷,只震得整個院子裡鬧開了鍋呢。
沈毅堂在裡頭沐浴,水聲四溢。
蝶依與小蠻兩個在春生原先住的小次間裡替她收拾東西,她的東西其實並不多,皆整整齊齊的在那裡擺放著呢,以往便是由著蝶依替她從下人住的屋子裡收拾過來的,是以此番便是熟門熟路的。
而春生則坐在沈毅堂臥房裡的美人榻上發著呆,看著蝶依悉數將自己的東西一趟又一趟的運過來,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