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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著那碗湯道:“咦,這不會老夫人特意差人給爺送來的熱湯麼,爺怎麼一口未動啊。”
蝶豔用手探了探,見已有些涼了,便朝著春生喚道:“春生妹妹,勞煩你過來下。”
春生默不作聲地上前幾步。
蝶豔指著那碗醒酒湯道:“這是老夫人心疼咱們爺,特意差人給爺送過來的,怎好浪費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呢,現下這湯有些涼了,你且端到廚房去熱熱,回頭再給爺送過來。”
春生只抬頭看了那蝶豔一眼,又見那沈毅堂只半眯著眼半倚著,未置一詞。
雖心中為蝶豔這種反客為主的行徑感到驚訝,但到底她只是個三等丫鬟,在蝶豔面前位低一等,任憑她差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只是驚訝她這做派委實熟稔了些,一看便知沒少幹過這檔子事情。
春生巴不得趕來離得這書房遠遠地,聽了蝶豔地話,便上前端了那個托盤預備退下。
卻見那沈毅堂忽然眯著眼盯著蝶豔冷聲道:“誰準你跑到這裡來指手畫腳的,這裡是爺的書房,豈是你一個後院的奴才隨意進得來的?當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還不趕快給爺出去。”
蝶豔面色一白,臉上原本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蝶豔瞧著那沈毅堂面色有些晦暗不明,只擠出了幾分笑意,結結巴巴道:“爺,奴···奴婢是···”她只白著一張臉,道:“豔兒···豔兒馬上就退下,爺,您···您···”
一時又見那沈毅堂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只驚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只臨走前面色陰鬱的瞪了春生一眼。
春生覺得有些無奈,明明什麼事兒沒幹,什麼話兒未說,平白無故的又遭了人的白眼。
只待那蝶豔走後,春生端著那個托盤立在原地,一時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毅堂忽然站了起來,只斜眼瞟了春生一眼,衝著她陰陽怪氣道:“還不給爺端過來。”
說著便直徑走到了窗子前的軟榻上,軟塌上擺放了一張几子,上邊放有一副玉質棋盤,旁邊還擺放了幾盤點心。
春生一愣,只以為聽錯了,卻見那沈毅堂坐在了軟塌上,自個伸手揉了揉肩膀,見春生還立在原地,便冷著一張臉道:“還愣著幹嘛,聽不懂人話是罷,還是得讓爺親自動手不成?”
春生只以為自個理解錯了,立在原地有些猶豫,垂著頭小聲道:“爺,這···這碗湯已經涼了···”
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來,只見那沈毅堂板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盯著她,春生脖子一縮,只鼓起了勇氣低聲道:“奴···奴婢去廚房給爺熱熱吧···”
沈毅堂眉毛一挑,只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隨你!”
春生見狀,立即端著托盤出去了。
卻見那軟榻上地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隨即反應了過來,伸手放在嘴前輕輕咳了一下,又故作姿態的板起了一張冷臉,只到底心情好了許多,見那幾子上擺了那副棋盤,忽然有了幾分興致,自己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自個與自個下了起來。
春生從廚房回來後,便見那沈毅堂一手執著白子棋暗自思索,待春生走進了,便抬頭瞧了她一眼,只忽地嘴角一勾,便將手裡的白子棋利索地放到了理想中的位置。
春生見他盤腿坐在軟塌上,一手執棋,一手隨意地搭在腿上,姿勢隨性而為,又見他許是吃了些酒,面色有些舒緩,耳尖微微泛著紅,在燭光的搖曳下,顯得有幾分溫和無害。
春生只將頭垂得低低地,不敢多看。
默不作聲地上前,輕手輕腳地將托盤裡的熱湯端了放在沈毅堂的手邊,又將幾碟點心一一端了過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