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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櫃聞言,只忙不迭點著頭道著:“正是,那端陽郡主可不就是當今大俞朝身份尊貴的長公主所出的嫡長女麼?傳聞不但深受長公主寵愛,便是一出生,就被當今聖上給授了封號的,可謂是當今皇室孫子輩的頭一人,那可是含著無限尊寵長大的,等閒的誰敢輕易去得罪啊···”
春生聽了,原本心中的輕鬆只瞬間蕩然無存。
若說,純碎是一樁湊巧的事兒,春生斷然是不會去相信的。
哪裡就有那般湊巧的事兒。
春生雖初到京城不久,對著這京城當今的局勢不算清楚。
可是,卻也是知曉的,那身份尊貴的長公主可是出自那宮闈內專寵數十年從未失過寵的貴妃娘娘的肚子裡啊。
而那貴妃娘娘卻又是誰?
不就是與那沈家,與那霸王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麼?
當今貴妃娘娘可是那沈毅堂嫡親的嫡姐,且自幼對其溺愛得緊,打小便是有求必要,這才慣出了這無法無天的霸道性子啊!
春生自打九歲那年,初進沈家時,就聽教導嬤嬤特意說道過的啊。
只覺得當真是個好手段。
那靜園是交付了全部銀錢的,那日談好後,隔日便派人將一疊厚厚的銀票給送到鋪子裡去了。
錢已經付了,而貨卻沒了。
無論如何,她們都是理虧的一方。
若是碰上些個···耍橫難纏的,怕是···不是退了銀錢便能夠輕易了事的吧。
旁人許是不曉得那靜園背後主子的來頭,可春生卻是實打實的清明的。
而那長公主府邸,等閒誰又敢去鬧事,莫說不過才瞧上了一件首飾而已,便是瞧上了她那個鋪子,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她無權無勢的,怕是···也得乖乖地給了去。
倘若真的是他的安排,那長公主府邸怕是去了也沒用。
而東西拿不回,唯一的法子便是,唯有去往那靜園——
春生的心只不住的下沉!
只覺得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絕境中似的。
若說之前,春生心中還有些患得患失的,甚至還在抱有著一絲僥倖。
興許···當真是沒有將她給認出來了。
儘管有些自欺欺人,可到底,至少在這之前,到底是相安無事的,不是麼?
可是,直到這一刻,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便被徹底的摧毀了。
哪裡就相安無事了。
分明就是在逼著她。
他分明就是設下了圈套,精心布了局,一步···一步的只要將她逼向他為她親手佈置的牢·籠!
一時,便又想到了那日···重重逢時的情景。
兩年後的頭一次遇見,不該只這樣的,他實在是太安靜了,太平靜了,靜得令她心慌,令她膽寒。
便是對她怒目而視,對她發怒咆哮,甚至是···捉著她將她打了一頓,也總好過這般···只覺得像是受著凌·遲的刑·法似的。
她甚至有憶不起他那日的神情了。
只記得那一雙眼,陰冷,暴斂,像是一道毒箭,帶著嗜·血的冷意。
像是地·獄歸來的惡·魔似的。
思及至此,春生渾身不由打了個顫。
李掌櫃見春生臉色不好,頓了頓,面上亦是有些為難,這本身就是件難辦的事兒。
踟躕了許久,只試探著道著:“那端陽郡主將首飾直接取走了,命咱們去長公主府邸取銀錢,我一時拿不定主意,還並未曾派人前往去取,姑娘,您看這···要不咱們先去取了銀錢,回頭···回頭再去跟秦公子那頭好好賠禮道歉,您看如何?畢竟···畢竟那端陽郡主乃是皇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