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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敢走近,隔著前頭那人還有著好幾步之遠,忙停了下來,頓了頓,只小心翼翼的衝著前頭的人道著:“爺,元陵的江爺···方才入了府,說是···說是特來拜會爺!”
話音剛落,只見有人猛地回頭,卻並非前頭立著的威嚴身軀,而是——
廊下的小香桃猛地聽到了有人出聲說話,打頭的那一句還是喚的爺,只唬了一跳,人幾乎是從那藤架上一把給彈了起來。
戰戰兢兢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那道身影,那張面孔,只忙低著頭,抖著聲兒喚了一聲:“爺——”
原來此人,便是這惜春院的主子,沈五爺,沈毅堂。
只見,人還是原來那人,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卻又依稀覺得與原先的感覺略有不同。
全然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森然霸氣。
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沈毅堂以往乃是個風流多情的公子哥,面上大多數是噙著笑的,只要那雙判若桃花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眉,只覺得風華絕代,亙古多情。
可是,眼下,那雙眼,沉寂,幽深,裡頭尚且無一絲情緒,彷彿一枚幽深見不到底的千年古井,平靜,森然得可怕,只令人不敢對視。
沈毅堂視線在香桃身上略過,停頓了片刻,卻是將視線穩穩的落在了香桃腳邊。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塊凌白色的帕子。
最簡單的款式,上頭無一絲花色,唯有在帕子一角繡著一朵淡淡的淺綠色的春花。
沈毅堂見狀,雙眼猛地眯起了。
只猛地復又將視線準確無誤的投放到了香桃的面上。
那視線彷彿是一把利劍,要生生的將香桃給刺破了。
香桃瞧見那沈毅堂的目光嚇人得緊,彷彿是要將她給活剝了似的,見狀不由害怕,步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她打小便有些害怕那沈毅堂,回回老鼠見了貓兒似的,見了就躲,以往便是如此,更別說此時此刻這樣一副嚇人的模樣了。
只見那沈毅堂面孔繃緊了,目光發狠,頗為陰霾的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香桃嚇得微微癟起了嘴,只害怕的將要哭了出來,可是卻又一直強忍著不敢哭。
細碎的不知不斷往後移著,到底害怕過了頭,只返身便想要逃。
可是,這才剛跑了沒兩步,香桃輕而易舉的便被人猛地一把給鉗制住了。
香桃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子將要被生生的給掐斷了似的。
戰戰兢兢地回頭,便發現那沈毅堂猶如修羅般的站立在了她的身後,大掌掐著她的手腕,正滿臉陰沉的看著她。
香桃抖著身子,嚇得花容失色,只憑著下意識的舉動,伸出一隻手去掰開他的手。
癟著嘴,顫著唇,嗚咽的道著:“嗚嗚···放開我···放開香桃···”
沈毅堂只眯著一雙眼,抿緊了薄唇,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朝著香桃一字一句冷聲質問著:“如何來的?”
香桃早就已經嚇懵了,哪裡還聽得見他在問些什麼。
只伸著小手不斷地去捶他,打他。
抖著唇哭喪著:“鬆開香桃···嗚嗚···香桃好疼···”
沈毅堂放開了香桃。
卻忽然又是一把掐住了香桃的臉,力道之大,疼的香桃的眼淚直啪啦啪啦的滾落了下來。
沈毅堂再一次陰著眼,一字一句的重複道:“爺問你如何來的?”
那聲音,一字一句帶著狠絕,帶著陰冷,分明是從牙齒縫裡冒出來的。
聽了只覺得讓人不寒而慄。
這兩年那沈毅堂性子變化極大,修羅似的面容,陰狠的眼神,冰冷的聲音,變得只有些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