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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捧著她的臉往她嘴上輕啄了一口。
夜已經深了。
春生伺候沈毅堂歇息下後,便落了燈,回到了自個的屋子裡。
她見窗子還半敞著,不由走了過去,欲將窗子合上,一時瞧見外頭月色如水,影影綽綽,春生只呆坐在窗子前,呆坐了許久。
半晌,只伸出手指,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唇上輕輕地撫了撫。
這一夜,兩間屋子,卻僅僅只隔著一道屏風,床榻上的兩人各自安睡,各懷異夢。
自那回以後,沈毅堂彷彿是越發上癮了。
他總是痴纏著她。
又似乎是知曉她的顧忌與擔憂的,他每回都是小心翼翼的,細心的觀察她的情緒,見她並未曾抗拒,未曾有過激的反應,這才一點一點慢慢的攻陷。
春生只覺得他的目光隨時隨地帶著火,隨時隨地的將要燃燒似的。
是在每回等到她伺候他的傷換完藥後,同樣的時辰,他總是會纏著她,他並沒有她過多的動手動腳了,只溫柔的,纏綿的親著她。
起先,還只是淺嘗輒止,只纏留在唇間,肆意掠奪。
後來,慢慢的,微不可察的,潛移默化的伸進她的嘴裡,輕輕地挑逗著。
一見她繃緊了身子,就馬上退了出來。
然後,待她慢慢的平復了,復又探了進去,像是在玩一個好玩的遊戲似的。
他的時間越來越長,這才知道,便是親嘴亦是可以親出許多種的花樣來。
他本就是風月高手,春生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從前,他霸道蠻橫,又囂張無理,一見著不管不顧的就動手動腳地,開始上下其手了,春生覺得屈辱與害怕,她只咬著牙,想要躲。
可是現在,他情意綿綿,溫柔體貼,又不斷夾著甜言蜜語,春生竟然似乎並沒有任何躲避的理由了。
他從一開始就是對她勢在必得的。
他早已將她當做是他的人,他的物。
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躲得了過初一,又如何躲得過十五呢。
春生不知何時,只覺得這般蹉磨下來,心已無半分波瀾了。
整個鬥春院上下只覺得近來自家的爺每日準時準點的回了院子,可是忙活了好一大通人,以往時常在外公幹,或者隨著一眾狐朋狗友在外吃喝玩樂,時常不著地的,時常大半夜才回,便是徹夜不歸亦是常有的事兒。
只覺得近日巴巴的把家回,亦不過是匆匆的用了飯,便進了屋子裡去了,只將一眾下人們打發了下去,也不見出來了。
大家皆是心知肚明的,那裡頭,乃是並不缺人伺候著呢。
一時,整個院子裡近來的氣氛皆有幾分異樣。
春生本來在眾人的眼中身份就有幾分微妙,現如今,整個院子裡的人對她皆是恭恭敬敬的,便是連著對她說話都規規矩矩,小心翼翼的。
並不像原先那樣帶著些討好的巴結,而是下意識的敬著,儼然如同對待半個主子似的。
歸莎、蝶依倒還算好,便是連著小蠻等人,與她說話拘了些,規矩了許多。
春生整日悶在了屋子裡,不像以往在書房,每日有些指定的活兒,儘管清閒,卻也總是有事兒可做的,便是無聊了,那裡還有一櫃子的書籍呢。
不像待在這間屋子裡,真真就是待著,整日無所事事,待日子長了,春生便覺得有些難熬。
春生閒來無事,偶爾幫襯著蝶依、小蠻打掃下屋子,這日中午用完了飯後又去書房探望了莞碧,兩人一同說了好一會子的話。
只是回來的時候,恰好在廊下瞧見襲雲屋子裡的銀漣正拉著蝶豔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