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嗯。】
羅特:【為什麼啊?】
羊央:【想養他。】
羅特:【…………】
它覺得主人彷彿在侮辱它的智商。
然而它並不敢說什麼。唏噓。
羊央沒再管羅特,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尾巴鱗甲上的稜,思索著魂立方的事。
他並不是一時興起要坦白秘密,而是因為他記起了魂立方的“淨魂”功能——他被亞奇伯德的病變魂力所傷的那次,他“搶奪”了亞奇伯德的魂力,但那縷病變魂力到了魂立方里,就被淨化了個乾淨,甚至還讓熒光球當成了零嘴。
因此羊央認為,魂立方就算不能治癒亞奇伯德的病,至少也能淨化他的魂力。即使亞奇伯德是週期性發病,只要在發病前淨化魂力,那起碼亞奇伯德不會那麼痛苦。
而要讓亞奇伯德進魂立方,羊央的想法是:先把亞奇伯德收進養殖面,再從養殖面進入育魂面。
如果亞奇伯德成功被收進去了,那他就跟亞奇伯德坦白一切。
然而事實證明,他太天真。
這樣的話,只能繞回到遺傳病本身身上。
但要走解決遺傳病這條路,簡直就難如登天——羊央這兩天也看了一本基礎醫書,雖然只看了個皮毛,但也瞭解到魂力病症有多難治,更何況是這類史無前例的遺傳病。
想到這裡,羊央的心頭難免焦躁,手裡的動作也不由急了點,五指成爪在懷裡的尾巴上劃過,力道不重,鱗甲本就防禦厚重,指甲劃在上面,像是奶貓的爪子,留下了幾道輕輕一抹就能消去的白印。
不過力道雖小,卻撓到了亞奇伯德的心頭。
一邊的亞奇伯德身體一僵,然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關掉鋪面了光屏的資料,側頭看過來。
羊央毫無所覺,還抱著亞奇伯德的尾巴,摳鱗甲的稜摳得歡快。
亞奇伯德眯了下眼,然後解開安全帶,欺身過去。
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陰影,羊央猛地回過神,然後就發現自己被亞奇伯德圈在了座椅裡。
羊央:“…………”
羊央:“你幹嘛?”
亞奇伯德的墨瞳宛如深海,聲音卻像是渴久了般透著些沙啞:“你摸得那麼高興,你說我要幹嘛?”
羊央:“…………”
羊央低頭看了下自己抱著的尾巴,黑色的鱗甲上有好幾道細細的白印——雖然不至於疼,但按亞奇伯德尾巴的敏感程度,不可能沒感覺。
羊央:“…………”
羊央心虛地抹去了那些白印,然後嚴肅地教育亞奇伯德:“你不是在工作嗎?忙你的工作去,少三心二意的。”
亞奇伯德才不聽他轉移話題,一手扶著羊央的側臉,毫不客氣地壓下唇來:“先忙你。”
炙熱的唇壓下來,先貼著蹭了下,然後就迫不及待含住了羊央的唇。
羊央:“…………”
亞奇伯德非常喜歡親他,這一點羊央昨天就明白了,特別是無師自通“吮唇”這招後,每次都樂此不疲。
但是,這樣親久了,兩條香腸掛嘴上,真的很難見人的。
於是在亞奇伯德吮了兩下,想換個唇瓣的空當,羊央立刻後仰了頭,躲開了。
亞奇伯德才剛吃了個“開胃菜”,有些想追逐,但他也不想強迫羊央,只好委委屈屈地親了親羊央的臉,問道:“怎麼了?”
還撒嬌。
羊央無奈,教育道:“你老這麼吸,我嘴唇會破的。”
亞奇伯德一呆,有些窘迫,也有些失落:“我……”
羊央打斷他,“不如我教你另一個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