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奇伯德頓了頓,坦白道:“鱗蛇。”
那是蛇類的一種,不過鱗片更加粗礪,看著有甲類的厚重感。雖然具有毒性,但因為其帥氣的外表,也是寵物蛇裡非常熱銷的一種。
羊央看亞奇伯德的表情,覺得事情不是單純喜好那麼簡單,於是問道:“為什麼啊?”
亞奇伯德看了羊央一眼,最後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小時候跟爸爸和父親出去狩獵,不小心誤入了鱗蛇的窩,打蛇的時候看錯了,打了自己的尾巴。”
從此以後,看到鱗蛇,亞奇伯德就覺得尾巴在隱隱作痛。
羊央:“…………”
亞奇伯德:“你想笑就笑吧。”
羊央笑了出聲,然後非常同情:“我記得你討厭外出,也是被人踩了尾巴。怎麼你自己還跟自己尾巴過不去?”
亞奇伯德有些窘迫,眼瞼垂著,但還是回答了羊央的話:“五歲之前,我不太能控制自己獸形的半身,尾巴的情況最嚴重,有時候甚至沒有知覺,所以小時候尾巴經常受傷。”
這也是他現在尾巴比較敏感的原因。
其實他已經能控制一些心理反應了,不然根本沒法上戰場,但是對於人的直接接觸,他還是不太能接受。——也是羊央出現後,他才發現這點的。
羊央聽到亞奇伯德的話,心裡一陣心疼。他想起亞奇伯德的遺傳病,忍不住問道:“你的病,我是說你家裡的這種病,現在有好轉嗎?”
亞奇伯德點點頭:“祖父到父親再到我,嚴重程度在不斷衰減。亞青叔父說這種病是傳承性質的,每傳承一次就會衰弱一點,但衰弱的程度很小。不過一旦完成傳承,上一個人的病情就會穩定下來。”
羊央記起和束的狀況,雖然現在和束的身體和魂力都很弱,但的確也沒見他像亞奇伯德這樣發過病。
不過如果是這樣,那……
羊央的心裡湧起一些不太明亮的想法,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事實可能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羊央:“那麼治療呢?那位亞青叔父有說過你的治癒的可能性嗎?”
亞奇伯德:“他們一直在說有的。”
但亞奇伯德的表情並沒有相信的樣子。
羊央一時沉默下來,就在這時,包間外響起了響亮的音樂聲。
表演開始了。
這場表演或許很精彩,但是羊央一直心不在焉。直到表演完了,羊央才在結束的歡呼聲中回過神來,看到了舞臺上琳琅滿目的稀有物種,以及馬戲團裡的表演者們熱情的笑容。
羊央:“…………”
白費票錢了。
亞奇伯德也發現了羊央的走神,不由問道:“不喜歡這個演出嗎?”
羊央嘆了口氣,“沒有,只是在想其他事情入神了。——這會散場的人太多了,我們等人走一些再走吧。”
亞奇伯德沒有異議:“好。”
頓了下,亞奇伯德又補充道:“如果是開店太累了,那之後就別開了。——我知道你想要自己的事業,但也不急於一時,等你的魂精植物種出來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高階狂躁抑制劑有多難製造,亞奇伯德再清楚不過了。如果羊央能穩定提供高品級的魂精植物,那已經不是一個個人的事業能容納得下的了。
羊央笑了:“謝謝,不過我剛才不是因為累,我是在想……我或許該撿起自己曾經自學過的醫學。”
亞奇伯德心中一動,看了羊央一眼:“為什麼?”
羊央心中發笑——明知故問。
但既然他想聽,羊央就樂意說:“因為你。我當然不是狂妄地認為我學醫後可以治好你,但我想,哪怕只是一點也好,我想要更瞭解你一些。我不能分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