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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隆正帝雖然神智清楚、身子能動, 但要想恢復如初卻很是困難。
他如今說話不是特別清晰,除非面對熟人,絕不開口多說, 最多是說幾句短話。
六皇子如今是皇上眼中再熟不過之人, 便不得不聽幾句嘮叨。從罵朝堂眾臣, 到說後宮妃嬪, 偶爾甚至還撒嬌六皇子不怎麼來看他,不將他這父皇放在心裡。
正端著湯藥的六皇子聽到這話,差點將手中碗給碎到地上。皇上向來是一個強勢之人,待子女也並不親近,如今這樣委委屈屈說起這類話, 不驚著他才怪。
六皇子一便服侍皇上喝了湯藥, 一邊道:“父皇你這樣說讓兒很是惶恐。父皇這裡有一眾母妃,兒總是賴在這裡豈不是礙眼。再者兒都是出宮立府的成年皇子,哪裡能日日賴在宮裡不走。”
老小孩老小孩,沒想到皇上也有這一天,當真讓人吃不消。
隆正帝聽見此語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如今為了活命, 他當真一絲都不敢親近女人, 日子過得比那和尚還不如,哪裡有什麼樂趣。
因著禁慾太過, 隆正帝滿腔怨氣,將那些道士統統處死不說,連最寵愛的西昌候都不放過, 將他全家流放西南。
本來他還想著要將那幾個尼姑送去軍中,又想起這幾人說不得到了男人窩裡更加快活,豈不是白白便宜她們,便也將她們處死。
還有蘇木等那日涉失的妃子和太監,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就那樣被扔到暴室,白日裡做著最苦的活計不說,捱打捱餓更是家常便飯。有時候想一死百了,卻當真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發作了一眾人,隆正帝也依舊找不回樂趣。不能和女人被裡紅浪,只能尋著法子折磨人。
眾臣被折騰的不輕不說,連後宮妃嬪也很是被連累。除了許貴妃和德妃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其他妃子時不時就被髮作一會。
隆正帝也是心虛,想著蘇木等妃子能和文貴妃、三皇子聯手,說不定就是給他戴了綠帽子,和三皇子成就了好事。後宮裡其他女人呢,難道就沒有此等想法?
他想起自己當年還算有良心,並沒動那些姿色不俗的小娘,可三皇子未必就是這種有道德底線之人。
甚至,後宮眾人說不定不等三皇子之流來勾/搭,主動就靠上來也未可知。畢竟如今他身子不行,誰知道那些女人閒得發慌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想了一些不安之事,皇上心情極差,便罵道:“朕是你老子,多來看幾次又能怎樣?說不得你還盼著朕早死,好早些上位。”
被皇上這樣一撅,六皇子差點氣死,這人自從醒來,就陰不陰陽不陽,要麼對他好死,要麼隨口就罵。
六皇子哪裡是那等白白受氣之人,“父皇當真偏心到胳肢窩裡去,老三那等不忠不孝的您不捨得罵,只讓他閉門思過一年。倒是兒子,勞心勞力孝順萬分,還日日討不來好。既然您不稀罕兒子,兒子也回去閉門思過,不來皇宮礙您的眼。”
說完,六皇子當真一走了之。這個腦子不正常的,他還不伺候了。要不是媳婦時時囑咐,他能好聲好氣呆在這裡才怪。
被懟了的隆正帝坐在床榻上那叫一個委屈,對剛剛一直在一旁做些活計的德妃道:“老六這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當真氣死朕。朕哪裡是偏心,畢竟是父親,哪裡就能捨得將老三殺了。要不是為了老三的臉面,朕能留著文貴妃和賢妃?”
德妃一邊幫著皇上按摩雙腿,一邊笑道:“妾可是聽說元貴妃姐姐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看來老六那脾氣定是隨了您,您能怨誰呢。要妾說,你可不就是偏心,當年妾被人冤枉,您隨手就扔進冷宮。如今對那兩位可好,都那樣野心昭昭,您也只是禁足而已,份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