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殆盡,就不做這個皇上。”他最恨別人欺負到頭上來,忍不住便發了狠心。
六月問清事情來源,便安撫道:“那些人總挑這種時候才搗亂。冬日裡運河封凍,南邊糧食都運不過來。可北方已連續兩年受災嚴重,如今百姓好不容易勉強填飽肚子,若是徵糧,說不定又亂了民心。我也不懂地理知識,只不知除了南方之糧,還能從哪裡運糧。”
趙熙便命人拿來疆域圖,二人細細觀察一番,看看有無破解法子。
“四川向來是天府之國,糧食儲備豐盛,離西北也並不很遠。只可惜,山路重重,也不知能否運糧出來。且陸路運糧不比運河,所費錢財甚多,國庫一時無法籌措。今年你倒是從富商夫人那裡得來眾多銀兩,只可惜全都用來賑災,幾乎沒有多少剩餘。”
皇上有了主意一時高興又一時失落,歸根結底還是太窮,他那好父皇當初都將家底幾乎敗光。
六月略一想,便笑道:“銀子倒也好說,前陣子不是撥了款項,說是修葺坤寧宮,想明年擇吉日舉行封后大典之後正式入駐。這宮殿本就極好,最多就是刷漆了事,花費不用這樣多,不如騰出來就是。”
當時本想著登基大典後立即舉行封后大典,但因著六月懷孕,怕她再損傷胎氣,便拖到明年。
“這怎麼能行,本來就因你一減再減,不過撥了幾萬銀子,哪能再往外挪這個銀錢。說好了要讓你風光入住,豈不是打我的臉。”皇上自然是不依。他的女人連這點享受都得不到,他很是不忍。
六月便笑,“風光不風光不在這宮殿上面,只要夫妻一心,就算我日日吃糠咽菜心裡也歡喜,別人也會敬重於我。要是你另覓新歡,就算住在天上,我也不能心安。”
聽她這樣說,趙熙便忍不住嘆息,娶妻如此賢德,當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也罷,聽你安排就是,大不了我們繼續住在這東宮,等何時有了銀子,將那坤寧宮修好,再說搬家之事。我還想著,一輩子住在這裡也很好,省得那幫子老臣天天唸叨要分宮而住之類的話。”
其實,趙熙覺得這東宮就挺好,雖然不是主殿,但勝在二人住的慣了,最主要是不用分開,日夜可在一處。很多老臣一直想讓他搬到乾盛殿,和皇后分居而住。這下好了,他都不用開口,哪些老臣都能紅臉。
皇后如此深明大義,看老臣如何被打臉。
“我倒是想起還有一個款項。新帝登基,必然是要留出足夠銀子慢慢修建皇陵。我們還年輕,不著急那個,估計可以省出好些銀兩。”趙熙想起這茬,他其實挺反對大修皇陵。死都死了,住那樣好作甚。
就他父皇那皇陵裡,不知埋藏多少寶藏,當真是可惜。他恨不能偷偷將那些寶貝都偷出來算了。當然,也就是想想,不然他會被世人給罵死,成為歷史上 大勝
等大勝北疆, 活捉北疆王訊息傳來,滿朝文武無不歡欣鼓舞。
胡相帶頭吹捧, “崇德元年有如此好事,當真是盛世徵兆。皇上文韜武略,實乃盛世帝王。”
眾人尤其是林相心裡那叫一個酸,自己怎就沒搶先說出這一句。
誰不愛聽好話, 皇上也是一樣。好在趙熙不是那等聽點好話就飄飄然之類,只略略帶過, 便讓眾人議起正事。
如今將北疆大敗, 但大盛朝國庫也敗個精光,百姓也是咬牙硬撐。戰事收,後面復興才是大事。
眾位清醒官員見到皇上不是好大喜功、窮兵黷武之人,心裡也不得不歎服, 這位新皇成長當真夠快。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在後宮之時, 皇上是個什麼德行。若不是皇后勸說,這位皇上恨不得親自出徵,將那北疆地盤全部吃下才好,哪裡有半分穩重。
其實, 北疆容易守住的地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