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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
麗妃飽含希望等待一天又一天,情緒越來越焦躁。她以為,六皇子離不開她的支援,最終卻認清,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不是親母子,不過是利益關係。沒有利用價值,是最可悲的事。
她明明還有底牌,明明還有利用價值。怪只怪,那日沒有和六皇子說上話,而那個叫六月的宮女昧下了她的錢財卻不辦事,更是可氣。
等六月來見她之時,麗妃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很是謙卑,“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六月福了一禮,微笑,“娘娘客氣,奴婢萬不敢承受。奴婢前幾日終於得了機會和六皇子傳了話。只是,依奴婢看,六皇子並不明白何意,不想接這事。”
麗妃臉色變白,急道:“怎會,六皇子該知道是何事才對。”
六月一臉冷漠,“娘娘,難不成您懷疑奴婢說謊?奴婢已經盡力,且引來六皇子與您一見,只是您那日沒有抓住機會而已。以後,奴婢不敢再做這事,兩面不討好。”
麗妃趕緊再求,“姑娘,這是我最後兩件念想,還求您再通融一下。您跟六皇子說,事關蘇娘娘和一筆財富,對他只有利沒有害。”
六月接過來兩隻纏枝鐲子,心道今年也不知是發財年還是大災年,可別有手拿,沒命享才是。誰讓已經攪進來,只好聽天由命。
“奴婢不為錢財,只為幫人一把,且再跑一次。只是,六皇子那裡如何,奴婢也不敢保證。”六月敷衍一番便離去。
麗妃此時早已沒有之前的心高氣傲,也不再覺得求奴才辦事是多可恥。她雖厭惡六月,可畢竟這丫頭也是個辦事的人,將話帶給了六皇子。
等六皇子聽到六月所說,便嗤笑道:“這個人,這是想著將我引過去。也罷,我去瞧瞧她到底所求什麼。你可真是大好人,竟然白白幫她一把。”
六月老老實實將兩隻鐲子奉上,低眉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為您辦事而已。”這人也是,堂堂皇子,竟然惦記這點好處。
六皇子見六月肉疼樣子,一笑,“本王可不缺這點破爛,你要真懂事,該懂如何伺候才是。”說著又撩起六月劉海,用舌尖緩緩劃過她長長睫毛,如蜻蜓戲水般逗弄。
六月眼睛一顫,趕緊往旁邊退去。這人年紀不大,卻實在不是好東西。她不敢強硬拒絕,只能轉移話題,“殿下,麗妃那裡還等您的信兒呢。”
六皇子看六月害怕樣子,心裡很是得意。他平生最愛就是看別人怕他恨他卻不能不討好他。他往六月粉腮輕輕掐了幾下,用食指描繪著她粉唇,一遍又一遍欣賞這無暇肌膚,過了一把小癮才道:“誰讓你拿人錢財,又求到本王這裡,本王只好出手幫你一把了。”
六月心口一緊,又羞又氣,差點吐血。她明明是被逼著牽線搭橋之人,卻被這廝反咬一口,當真氣死。
血是不敢吐,只能硬生生嚥下去,“是,多謝殿下恩典!”
六月早就安排妥當,將麗妃引到一僻靜處。
路上麗妃悄悄謝道:“姑娘大恩大德,來日必有重謝。”
六月笑,“這怎敢。奴婢不過是拿人錢財。娘娘東山再起,是娘娘的福分,奴婢不敢爭功。”
六月心裡其實很是複雜,她並不願意麗妃出去。麗妃之前那卑躬屈膝樣子,若是重新得勢,不定會怎麼報復她。
當時六月敢隨意對待麗妃,只以為她這輩子不得出去。但凡進了冷宮的,還真沒幾個能蹦躂出去。可誰承想,這麗妃能辦到。
“姑娘真是客氣,這宮裡拿人錢財的人多得是,但真能替人辦事的卻沒幾個。姑娘當得起這份謝。”麗妃繼續好聲好氣道。她一日沒出去,一日不敢囂張,且要夾起尾巴過日子。
六月將麗妃引到地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