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急不得,等他們成了婚,相處久了,自然就水到渠成,怎能強人所難?」女皇皺眉道:「藥哪來的?」
趙鳴珂憨笑道:「您想要早說呀!」
女皇懊惱地擰著她耳朵道:「沒大沒小了?好好說話。」
趙鳴珂連忙討饒,如實道:「我們向國師求來的。」離遠了一些,調侃道:「您要是好奇,直接管他要。」
女皇白了她一眼道:「玄鶴好好的真人不做,改賣春藥了?」
趙鳴珂忍俊不禁道:「哪有,國師常年煉丹,有的是材料,阿霖就去託他幫忙,一聽說能解陛下燃眉之急,國師二話不說就應了。」
女皇惱羞成怒道:「你們自己胡鬧也就罷了,怎麼還扯上我?」
「我到洛陽的時候,阿霖已經搞來了藥。」趙鳴珂立刻將自己擇乾淨,「阿霖說,朝中局勢複雜,您整日憂心忡忡,若帝室與崔家聯姻,或可解決一樁麻煩。但阿霽和安徐都太不懂事,一個惦記著程娘子,一個想著程小郎,就算成婚也於事無補,得想辦法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念。」
女皇輕嗤道:「她還真會為妹妹打算。」
「您若是擔心的話,我去大將軍府探一探?」趙鳴珂自告奮勇道。
女皇冷哼道:「你這咋咋乎乎的性子,別嚇到人。讓姮娘去吧,順便送點補品什麼的。」
趙鳴珂竊笑道:「安徐是該補一補,昨夜肯定辛苦了。」
第四十六章
宮裡來人時, 阿霽正裹著眼睛,舒服地浸在熱湯中。
崔遲則挽著袖子,趴在浴桶邊吭哧吭哧地忙活, 又是沐發又是搓背。
「好累,」他抹了把汗, 抱怨道:「你平時從不鍛鍊吧?我胳膊現在酸得快舉不起來了。」
阿霽一臉受用,輕哼道:「你剛才推開我的人時,力氣挺大呀,怎麼幹點活就不行了?別忘了你是在給自己洗澡呢!」
「那是本能。」他擰著巾帕, 疲憊地嘆了口氣道:「你要是忽然被一群彪形大漢抱住,也會爆發的。」
阿霽微微一僵, 想到男的動不動勾肩搭背扭打成一團的樣子, 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下意識抬手要扯矇眼的披帛,崔遲慌忙按住,驚叫道:「你做什麼?」
阿霽摸索著握住他手腕, 壓著嗓子正色道:「還是得想法子換回來,不然的話,要是被當成妖物可就麻煩了。輕則潑狗血, 捆綁、鞭打,重則得活活燒死。而且,我們彼此不瞭解, 根本沒法代替對方。」
崔遲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阿霽憂心忡忡道:「等歸寧那日,一定要換回來, 不然宮裡一大幫人,你根本應付不了。」
「難道我的事你就能應付得了?」崔遲遭她輕視, 心裡頗為不滿, 「你倒說說怎麼換?」
阿霽沉吟道:「昨晚的事……你還有多少印象?」
崔遲怔了一下, 身上騰起莫名的燥意,昨夜的事並非全無印象。
那種從心底深處破土而出的渴望和需索,春風化雨般野蠻生長,最後一點點侵蝕了心智,就像是被魘住了,因為神魂皆不能自主,可是卻又欲罷不能,只想忘掉一切沉溺其中,永遠不要甦醒。
慶幸的是想不起細節,也記不清楚她的反應,依稀覺得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誰又能拒絕本能的欲、望驅使呢?
他努力壓下羞臊,鄭重道:「喝完酒後,我人就有點糊塗了,好像記得你過來拉我的手,讓我幫你寬衣,我鬼使神差般就……」
「不可能,」阿霽連聲打斷:「絕對不可能,你睜眼說瞎話,我明明記得是你先伸的手。」
「你血口噴人,以我的自制力和酒量,絕對不會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