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對清初說:&ldo;邵逸心交給你了,給我一個小時。&rdo;
&ldo;是。&rdo;
清初離開書房,去找邵逸心。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以看封小莞的名義,帶紫宴去基因研究所。
按照洛蘭的判斷,紫宴的心臟已經不可能修復,但封小莞不肯放棄,洛蘭就隨她去了。正好讓封小莞說服紫宴,為他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刺
玫提著一個雙層培養箱走進書房,對洛蘭屈膝行禮,&ldo;陛下,一切準備妥當。&rdo;
洛蘭一言未發地起身,帶刺玫走進升降梯,進入地下秘密實驗室。
升降梯門開啟時,刺玫聽到男人的歌聲,迴圈不停地播放著。
不是任何歌星的歌聲,連伴奏音樂都沒有,就是一個男人隨意地唱了首歌,洛蘭卻經常放給孩子聽。
刺玫和清初都心知肚明男人和孩子的關係,刺玫不知道是誰,清初卻顯然知道。因為她第一次聽到歌聲時,臉色慘白,簡直像是要昏厥過去。
刺玫從沒有問過清初男人是誰。
她和清初不一樣。她是龍血兵團收養的重病孤兒,沒有國、沒有家、沒有立場。因為洛蘭的母親,她得到了生命,可以活下去;因為洛蘭,她得到了熱愛的事業,可以精彩地活下去。
她不在乎洛蘭做什麼,也壓根兒不在乎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只需要知道孩子身上有兩代神之右手的基因。
洛蘭站在嬰兒床旁,看著熟睡的孩子。
孩子離開人造子宮一個多月了。
一天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哭鬧,不是餓了就是尿了,只要照顧妥當,他們就會立即又睡過去。
但漸漸地,他們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多,會哭、會鬧、會笑、會叫,會想要去外面看看世界,不可能再把他們禁錮在地下。
洛蘭給兩個孩子換好尿布,擁在懷裡抱了一會兒,然後把他們放到事先
準備好的箱子裡。外面看著像是一個長方形的培養箱,裡面卻另有乾坤,是個嬰兒籃。
男孩兒一直睡得昏昏沉沉,任由洛蘭折騰,一無所覺。
女孩兒卻在洛蘭放手時,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洛蘭。
洛蘭明知道這個時期的嬰兒視力還未發育好,不能真的看清楚人,卻依舊覺得她似乎察覺到什麼,正在質問自己。
洛蘭捏住她的小手,像是對待大人般鄭重地說:&ldo;對不起!媽媽失職了,拜託你好好照顧弟弟。&rdo;
女孩兒癟癟嘴,像是要哭,洛蘭把一個安慰奶嘴塞給她,她咂吧著吸吮了幾下,閉上眼睛,又昏昏睡去。
洛蘭定定地看了兩個孩子一瞬,把箱子蓋好。
回到書房後,洛蘭把箱子交給刺玫:&ldo;運輸機在樓頂,會帶你上飛船。到曲雲星後,把孩子交給艾米兒。因為你是代表我去視察捐贈專案的進展狀況的,看看新建的基因研究院,指導一下他們再回來。&rdo;
&ldo;明白。&rdo;
刺玫提著箱子,離開書房。
為了不引起警衛的注意,洛蘭不能相送,只能背脊筆直地端坐在書房裡,透過監控影片,屏息靜氣地看著刺玫帶著孩子一步步遠離。
直到運輸機起飛,消失在天空,洛蘭才突然無力地癱坐在椅子裡。
她頭向後倒去,失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手無意識地按在心臟部位。
心如刀絞。
整個人像是一點點沉入水底,清醒地看著光明越來越遠
,黑暗越來越近,漸漸窒息而亡,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承受。
從七歲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