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駛著戰機,一直向前飛。
戰機飛躍過茫茫星河,飛躍過廣袤蒼穹,飛躍過時光的長河,飛向過去的自己。
炮彈劃過天空,無數流光驟然亮起、驟然熄滅。
越靠近正在交戰的前線,炮彈越密集,閃耀的火光幾乎湮沒了星辰的光芒。
戰機一往無前。
在交織成網的密集炮火中,靈敏快捷、從容遊弋,穿破雙方的火力網,進入了奧丁聯邦的防守區域。
就像是一隻羊耀武揚威、大搖大擺地闖入狼群,這架阿爾帝國的戰機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奧丁聯邦的軍人被激怒了,周圍的戰機全部鎖定它,朝它發起猛攻。
阿爾帝國的戰機沒有迎戰,只是閃避,卻沒有一架戰機能成功攔截住它。
負責防守這個區域的戰艦是獨角獸戰艦,艦長是宿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監控螢幕,表情越來越凝重。
紅鳩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ldo;兄弟,看上去你們攔截不住阿爾帝國的這架戰機,要不要我們協助?&rdo;
宿一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紅鳩說什麼,只是盯著監控螢幕上的戰機,觀察著它的
每一個飛行動作。
監控螢幕上的畫面和腦海里的記憶漸漸重疊,融為一體。
突然,宿一下令:&ldo;停止進攻!&rdo;
正在圍剿阿爾帝國戰機的特種戰鬥兵接收到命令後立即停止了攻擊。
奧丁聯邦的戰機沒有再進攻阿爾帝國的戰機,但也沒有撤退,反而越聚越多,四周密密麻麻都是飛旋盤繞的奧丁聯邦的戰機。
阿爾帝國的戰機猶如一隻勢單力薄的鳥兒被群鷹環繞,卻夷然不懼地依舊向著獨角獸號飛來。
宿一目光灼灼地盯著戰機,呼吸越來越急促,聲音顫抖地下令:&ldo;讓路!&rdo;
所有戰機向兩側讓開,讓出一條通道。
在奧丁聯邦無數戰機的&ldo;夾道歡迎&rdo;中,一架阿爾帝國的戰機如同飛鳥歸巢般向著獨角獸號戰艦迅疾飛來。
當戰機靠近獨角獸號戰艦時,宿一、宿二、宿五、宿七已經全部等在甲板上。
戰機徐徐降落在甲板上。
奧丁聯邦計程車兵緊張地舉起槍,對準戰機。
宿一滿面焦灼期盼,目不轉睛地盯著戰機。
戰機的艙門開啟,一個男人身手利落地跳下戰機。
宿一、宿二、宿五、宿七霎時間站得筆挺,目光都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抬手要摘頭盔,一個士兵竟然緊張地想要開槍,宿一聲音嘶啞地大喝:&ldo;住手!&rdo;
男人摘下頭盔,臉上居然還有一個鉑金色的面具。
眾人屏息靜氣。
男人又摘下面具,終於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五官英挺,眉目犀
利。
眉梢眼角的滄桑將原本的犀利掩去,平添了剛毅沉穩,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經過漫漫時光的淬鍊已經返璞歸真、光華內斂。
宿一、宿二、宿五、宿七熱淚盈眶,聲音堵在嗓子眼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向著宿一他們走過去。
一個年輕計程車兵緊張得握著槍的手不停發抖,大聲喝問:&ldo;你是誰?&rdo;
男人掃了他一眼,平靜地回答:&ldo;我是辰砂。&rdo;
宿一、宿二、宿五、宿七眼淚奪眶而出,齊刷刷地抬手敬禮,周圍計程車兵一臉震驚,也紛紛收起槍,抬手敬禮。
林榭號戰艦。
已經到了預定的進攻時間,指揮官肖郊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