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下去不是辦法。”
提起俞傾,俞邵鴻五臟六腑都疼得慌。
說秦墨嶺是男小三,還要把人家釘在恥辱版上。又要給他科普什麼遺傳學,生命科學。
他擺擺手,“不提她,不提她。提她我就少活好幾年!”
“爸,你要再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俞璟歆給父親倒上一杯紅酒。
俞邵鴻把酒杯端到俞璟擇跟前,“你喝吧。”
他轉頭跟女兒說,“你少倒一杯,我那杯給你哥。平時你們天天叮囑,讓我少喝酒少喝酒,可應酬時,不喝也不行呀,身不由己。今晚跟你們一塊吃飯,我就不喝了。”
俞璟擇跟俞璟歆不由對望一眼。
不喝的話,待會兒那場戲不是太好演呀。
最好喝得半醉不醉的,才不至於太尷尬。
俞璟歆也不好執意讓父親喝酒,她給自己倒上一杯,剛要收起酒瓶,有隻高腳杯遞到了她面前。
她微微側目,季清遠正看著她。
父親還在場,她就勉強給季清遠倒了一杯。
俞璟歆轉過身,繼續跟父親閒聊,說的都跟俞傾有關,“爸,俞傾這種性格,也不是她的錯,你別怪她。”
“怎麼就不是她的錯了?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還真是。不是有句老話,養不教,父之過。”
俞邵鴻不樂意了,“我怎麼就沒教育她了?”
“她小那會兒,你忙得一年半載才有空去上海看她,她有時都認不出你,相處個一兩天才跟你熟悉,但你又得回北京忙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俞璟歆隔空跟父親碰杯,她輕抿一口紅酒。
俞邵鴻欲言又止,大女兒這番話,字字誅心。
俞璟擇順勢把一杯紅酒遞給父親。
俞邵鴻拿起高腳杯,微微仰頭,一飲而盡。
俞璟歆又給父親倒了一杯,“我知道,您忙公司忙賺錢,忙著養我們兄妹三個,不容易。這杯我敬您。”
她再次跟父親碰杯。
俞邵鴻又喝一杯。
心裡發悶。
說起做父親的責任,他挺對不起俞傾的。
他轉著手裡的空杯子,嘆口氣,“我知道你們都怨我。”
“怎麼會。”俞璟歆給父親夾菜,“嘴上抱怨兩句肯定免不了。不過心裡都記著您的好。”
放下筷子,她給父親又續上一杯紅酒。
俞邵鴻苦澀笑笑,“俞傾那個小王八蛋呀,她心裡誰都沒有。我算看透了,對她再好都沒用。”
他跟大女兒倒苦水,“我那天給她打電話,我想見見她,問她在哪,她說她在地球上,你說她氣不氣人!”
想想心裡都堵。
半杯酒悶了下去。
“她能跟你鬥嘴,就說明也不是真的要氣你,真想氣你,直接把你拉黑了,眼不見心不煩。”俞璟歆拿上手邊的毛巾,包住紅酒瓶,正想給父親的酒杯再加滿。
“咳咳。”俞璟擇乾咳兩聲。
他是提醒妹妹,別再倒了,一會兒父親喝趴下了,接下來的戲還怎麼演?
俞璟歆光顧著跟父親說話,沒接收到俞璟擇的訊號。
季清遠伸手攔住她倒酒,“差不多得了,這酒後勁大,喝多了傷胃。”
她的幾根手指被季清遠壓在了掌心。
俞璟歆不動聲色抽出手,整個手背都放在溼毛巾上蹭蹭,接著給父親夾菜,“這道菜是廚師新琢磨出來的,爸您嚐嚐。”
季清遠餘光瞥了一眼她那隻手,手指修長,十指如蔥,就是剛擦擦手那個動作,實在礙眼。
這一來一去的小動作,都落在俞璟擇眼底。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