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樂簫保持著最後一份驕傲,沒回頭看,筆挺地穿過秘書辦公區。
好不容易到了外頭,坐上車,她眼前迷糊。
他不會再找她了,她這幾天還在那傻等他的電話。
周思源大概改變了策略,不再纏著他陪她吃宵夜,偶爾過去看看他,他用不著再躲周思源,自然就不需要拿她當藉口。
當然,她得到許多。
自從他跟周思源說,她是他女朋友,sz那邊就再也沒人來煩她,也沒人說服她轉讓股權,她徹底清淨。
她還親了他一下。
她算是賺了,她自我安慰。
手機振動。
鄒樂簫回神,是父親的電話。
她調整好呼吸,接聽,“喂,爸爸。”
“今晚回來吃飯嗎?”
“嗯,回去。”
父親沒再多問,“那爸爸給你做宵夜。”
“好。我這就回家。”
鄒樂簫掛了電話,忽然鼻子發酸,她吸吸鼻子。
之前,她信誓旦旦,不追到俞璟擇誓不罷休。可真等到追他時,舉步維艱,跟想的並不一樣。
他冷淡的眼神,就足以將她所有的熱情和勇氣擊潰。
她又拿過手機,點開他的對話方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發訊息:【sz股權的事,謝謝你給解圍,不然我現在還被煩著。】
過了兩分鐘。
俞璟擇回過來,【客氣,應該的,也是因我而起。】
鄒樂簫又等了十多分鐘,他沒再發別的訊息過來,她盯著他的備註看了又看,把他聯絡方式徹底刪除。
心揪著,疼了一下。
把手機扔一邊,她發動車子離開。
這段假戀情,來得快,去得也如此快。
兩次不算很正式的約會,他送她回家一次。
然後就這麼匆忙地結束。
她還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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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俞傾像往常那樣上班。
秦墨嶺路過她辦公室門口,門半掩。
他蹙眉,敲門進去。
“不是請了一週假,這麼快就上班。”他靠在她桌沿,“什麼時候回來的?”
俞傾:“昨天上午。”在家歇了半天。
秦墨嶺瞅著她,“那厲炎卓還趕得上見你?”
“嗯?”俞傾不明所以,抬頭。
秦墨嶺:“那晚他約我談群星演唱會的一些細節,看到你的朋友圈照片,定位是上海,他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完,匆匆趕去機場。”
當時只有最後一個班次的航班,他到上海也要凌晨,那麼晚了,他不可能去打擾俞傾。
而俞傾又一早去機場飛北京。
完美錯開。
俞傾聽後,心裡五味雜陳。
回來那早,她還接到表哥電話,他沒說他連夜趕到了上海,只讓她多注意休息,別累著。
秦墨嶺知道厲家的關係一言難盡,作為外人,三言兩語也道不清,他轉移話題,“昨天冷文凝和周思源都約我。”
冷文凝是為了群星演唱會的事,她的傳媒公司想承接一部分,跟厲炎卓的公司配合,正好她跟厲炎卓的媒體資源互補。
而周思源是為了談sz的股權。
他問俞傾:“都轉給你來接待?”
俞傾略作思忖,“我跟冷文凝談合作,至於周思源,我沒那個工夫,你招來的人你自己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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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俞傾午休後剛忙了會兒,冷文凝過來了。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唯有利益永恆。
不管是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