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既沉給俞傾重新設定了鬧鈴,七點鐘。
他下樓時,遇到俞邵鴻。
“爸,早。”
幾乎脫口而出。
俞邵鴻:“......早,早。”
好不適應。
“才走啊?”
問出來又覺得是廢話。
他穿戴整齊,準備去公司。
可傅既沉,不修邊幅,襯衫上全是褶皺,下巴上有了一層淡淡的清影。
根據形象推斷,傅既沉應該是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要是季清遠有這個耐心,他跟璟歆也不會這樣。
兩個女婿一對比,季清遠是妥妥的差評。
“給你準備什麼早餐?”俞邵鴻問。
傅既沉:“不用了,我回家換衣服。”
俞邵鴻也沒客氣,‘嗯’了聲。
初春早上的五點多,天色微微露白,樹上有不知名的鳥叫聲。
花園裡,早春的花已吐露花蕊。
彎曲小徑直通湖邊,路那頭,是觀水平臺。
湖水如鏡,映著別墅的一半。
管家也早早起來,在院子裡打拳晨練。
傅既沉駕車,緩緩駛出院子。
原本他打算過幾天就接俞傾回公寓那邊,但這裡的環境更宜人,夏天還能玩玩水,俞傾應該更喜歡待這裡。
一路上,他都想著,要怎麼搬過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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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後,秦墨嶺去找俞傾。
俞傾站在窗邊,所有能開啟的窗全開啟。
她前面有張椅子,上面摞了一個圓凳,圓凳上是膝上型電腦。
電源線從辦公桌前一直拖到窗邊。
秦墨嶺上下打量著她,“你這是幹什麼?找靈感?”
俞傾頭也沒回,專注看手裡的資料資料。
“坐著犯困。”
站在視窗吹冷風,能清醒一些。
生理上的困,靠毅力很難克服。
但工作堆積如山,又不能懈怠。
秦墨嶺手裡拿著咖啡,是他喝了一半的,“要不我給你煮一杯?”
俞傾搖頭,格外自覺,“要戒掉十個月。”
秦墨嶺恍然,她現在是孕婦,這些飲品還是少喝為好。
“上個月,北京這邊的銷量,同比下降了8%左右,就因為朵新的價格戰,我們的經銷商少賣五六萬件。”
俞傾把銷售表折起來放電腦鍵盤上,“至於是不是銷售量真實少了這麼多,我也不清楚。”
都是樂檬的大區經理聯合經銷商報上來的資料,水分肯定有。
秦墨嶺問:“經銷商又問公司要活動支援了?”
“嗯。”俞傾去倒溫水,“說要跟朵新的卓華商貿對壘,這個月開始搞促銷,申請了二十萬的物料和贈品支援。”
“這個費用,你打不打算批?”
“批啊。”
俞傾說了說要怎麼批,“我只打算給北京這邊的經銷商少量費用支援,剩下的批給天津跟河北的經銷商。肖以琳是京津冀大區經理,她給卓華商貿那麼多費用支援,肯定是剋扣了天津和河北兩個區域經銷商的費用。”
秦墨嶺明白了,“你這是要來一個田忌賽馬的打法?”
“嗯。”俞傾喝口溫水,“反正我只要總銷量不變。怎麼贏都一樣。”
秦墨嶺過來是要當面問清,她中午給他發的那封郵件,是她困得不行時的胡言亂語,還是深思熟慮過的想法。
他跟她確認,“你真要舉辦樂檬群星演唱會?”
俞傾點頭,給他困惑的眼神答疑,“不是我一時心血來潮。”
這幾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