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將處理完了吧?”
“聽說已經在收尾,至多是一個月的事。所以料想,他們應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竇尹聽完默語。
宋奕如說:“你對張閣老怎麼這麼關心?”
竇尹輕睨她:“朝中首輔更迭,誰不關心啊?尤其韓家還是武將重臣,我不得替國公爺看著點兒?”
“那倒也是。”宋奕如點頭,卻又想起了自己的困擾:“竇尹,你說張公子這般,是不是發現我別有所圖,開始討厭我了呀?”
說到這裡她臉紅了,有些羞愧又有些忐忑地低下了頭。
從前她也是最看不起那些別有用心攀附權貴的女子,雖然宋家身為世家,不比張家低到哪兒去,可她接近張偌的的確確就是想借張家現有的權勢給仕途不努力的宋家撐腰啊。既然嫁人是無可避免的,那她寧願選擇給孃家爭取一點利益。
上次在摺扇鋪裡受了竇尹的幫忙,倆人原本就打小認識,相處起來更是少了許多隔閡,而她的這點心思當時就讓他給窺破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關鍵是竇尹這個人吧,可不像韓陌那麼幼稚,他成熟又穩重,絕對會給她保守秘密。自然她就隔三差五找他參謀。竇尹果然是好人,再忙也要抽時間來見她,他又聰明,每次都能給她好的建議。
“距離上次邀約你們,有多久了?”竇尹想了想說。
“有快一個月了,準確地說,是朝中出事不久,他邀約我們登府賞花,後來就沒了訊息。”宋奕如有些懊惱。
“朝中出事是指?”
“就是常蔚被捕後。這種事按說與他一個子弟是無關的,有也是張閣老及張大人的事,但他說,祖父交待,非常時期少與人玩樂,以免徒生事端。”
竇尹抻了下身子,展開摺扇:“這話也沒有什麼問題,常賀在逃,前不久還在常府出亂子,或許張公子是為了你好。”
“可是不見面,這門親事該怎麼推進啊。”宋奕如臉上越發紅了,即使竇尹不是外人,可是這種心思擺在面上說,還是讓人難為情呢。“我一個姑娘家,又不能主動請家裡去男方家說媒,我總得,總得讓他起了這心思,請媒人上我家吧?”說著她捉住衣襟,又忐忑道:“你不會笑話我吧?”
竇尹道:“你這麼坦率真誠,我為什麼要笑話你?何況你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族著想,我更沒有理由笑話你,只不過覺得你犧牲有些大罷了。不過,你既然決定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宋奕如聞言才放鬆了些,而後嘆息道:“其實我也不是死纏爛打之輩,只不過從小到大就是習慣了,想辦的事情總要儘儘全力,實在不行,我也拉倒。”
竇尹放下扇子,說道:“你想見張公子,我可以替你請他出來,韓家與張家沒有過多交情,不過,張閣老可是無比器重蘇少卿,幾乎把他當半子看待,如今韓蘇兩家聯手辦案,興許我也蹭上一點面子。”
姑奶奶
“真的麼!”宋奕如眼神亮了,“我自然也知道蘇家和張家要好,只是上回已借了蘇姑娘的光,心中還自慚愧,不好再勞煩她了,若你能幫我,簡直太好了!——竇尹,你真是我的福星!”她興奮得忍不住抓住他擱在桌上的胳膊搖晃起來。
她沒有撒謊,所受的教育使她不能再為這點小心思做出更出格的事了,如能再見一次張偌,她會有些暗示,如果張偌沒有反應,也就是說不來提親,那她也就死心了。日後也不再喪失尊嚴地去勉強。竇尹能幫她達成心願,真是太好了!
竇尹望著落在前臂上的這雙柔荑,淺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借搖扇的動作把手收回來。
只是片刻後,他又緩下動作,看向對面的少女。
打小就認識的小姑娘,早就出落的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