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婼好奇:“黃家那麼多下人,還捨得讓二嬸親自下廚呢?”
“我喜歡嘗百味,自己親手做才有意思。在吃字不講究的人,往往做飯也是做不好的。”
蘇婼去過黃家,知道黃家的情況。說起來,黃氏也是早早喪母,他父親倒是沒有再娶,只不過身邊有個姨娘。黃氏有曾為當朝名士的祖父和祖母護佑,幼年到也過得平平順順。就算與姨娘有些齟齬,然姨娘也在她出嫁之前死了。她最大的不如意,反倒是來自出嫁之後丈夫的渣。
她吃完那個鴨掌,問道:“還有兩日就要給府中子弟們考試了,禎哥兒準備的怎麼樣了呢?”
蘇禎十一歲入府,如今已經十五歲。既然決定了參與這場考試,那他自然是要知己知彼。讓蘇祈過關是肯定的,要拿捏的是過關多遠的分寸。
此外,謝氏是死在蘇家的莊子上,雖然他一直都不想去挑明這個心思,但理智上她知道這是繞不過去的。謝氏一個內宅婦人,常年足不出戶。就算在莊子上住著,不如在城中拘謹,她也從未隨意在外走動,更不要說與人結仇,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兇手最大的可能還是來自於蘇府。只是蘇府上下這麼多人,很難輕易判斷出來誰有嫌疑。
如果非得要指出 招來了不該招的人
蘇婼到了外頭,扶桑便上來道:“秦公子有信來了。”
蘇婼把信展開,秦燁來信自然是把昨日交代之事辦好了,蘇婼雖然與他私下接觸是在莊子裡養病時,但實際上倆人的交集卻是從秦獲帶著家人在南郊別院小住開始——是秦家在那裡給府裡的姑娘辦宴,蘇婼沒有收到帖子,因為沒交情。
但是她卻偽裝成鎮子裡的鎖匠被秦家僕婦帶進去開過鎖。之所以去,當然也是為了賺錢,畢竟秦獲雖然風流,卻出手大方。
這種內情怎麼能為外人道呢?
還有回城之後幾次被韓陌撞見她與秦燁在一起,兩家姑娘之間連宴會都不互請,但他們倆卻交情這麼好,怎麼說都不正常吧?
秦燁想了一夜,給出了辦法:認識是早就認識的,從前謝氏在時他們就認識了,而且是雙方母親都曾有交集。反正大家母親都不在了,這種謊說起來是戳不穿的。如此也正好能解釋,日後秦燁為何會幫蘇婼查她母親的死因——正是因為雙方母親互有交情。
事情有著落了,那眼下該正視的就是羅智。這廝之陰險卑鄙,不讓他栽個跟頭著實讓人心頭不順。但蘇綬直到眼下都沒動作,估摸著是打算吃這個啞巴虧,不去交惡了。可是他不還擊,羅智就會罷休嗎?真是天真。
看完信後蘇婼默了會兒,把信還給扶桑,去取覃子醬。
……
楊佑辦事還是利索的,韓陌晌午吃了飯剛回到順天府,他就帶著四個人,到衙門裡找他來了。
“這就是昨日在蘇家鋪子裡滋事的幾個惡賊,小的已經審過了,他們也都招了,但是還沒鬆口招出羅智,小的怕耽誤時間太長,就直接把他們弄回來了。”
韓陌聽到這裡,把馬鞭往椅子上一丟,不說二話:“拖出去,上笞刑!”
上板子打那就簡單了。板凳架好,棍子拿好,沒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鬼哭狼嚎聲。
半盞茶的工夫,聲音停了,楊佑走進來:“世子,招了!那個絡腮鬍,承認就是羅智指使的,他讓他們去攪和蘇家的生意,還說讓他們想辦法把天工坊的名聲給整臭!”
韓陌把剩下半盞茶喝完,捏著杯子在手上轉了兩下,然後重新拿起鞭子,起身道:“去羅家!”
羅家這邊,羅智剛端起碗筷準備吃飯。
家丁來報說“韓世子來了”,他手一抖,一碗湯差點沒砸到腳背!
他站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