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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佩蓉哪裡回答的上來?
被堵得急了她就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要問她呀!”
蘇婼冷笑:“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告我打人的是你,說不出所以然來的人還是你,如今反倒讓人來問我,蓉姐兒,你該不會是要訛我吧?”
吳佩蓉已然招架不住了。被蘇婼這麼一質問,不但蘇綬露出了一臉不豫之色,就連曾氏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她。
回想起來,竟是蘇婼一來之後她就佔據了下風,如今只不過三言兩語,形勢完全掌握在她手上了!
蘇婼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從前她雖然也不笨,做事卻沒有這麼潑辣,吳佩蓉明顯地感覺到蘇婼變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吳家嫂子,這件事是不是還再仔細瞭解一下?”蘇綬開了口,“她們倆打小相識,爭爭吵吵也不是頭一次,自以為不必太過緊張。
“不過婼姐兒既然撞見了蓉姐兒摔倒,怎麼也不幫著收拾收拾呢?總歸是你任性了,快跟蓉姐兒賠個禮,不要再鬧了。”
蘇婼和徐氏聽聞,都目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這話明面上看著是在責備蘇婼,但誰都知道他這是看在兩家情面上,給曾氏母女臺階下。讓蘇婼賠個禮,維持表面和氣便罷。
這番做派放在別家完全沒有問題。可他是蘇綬啊!他居然沒有認定蘇婼真的打了人,還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婼和徐氏的這番心思,曾氏母女當然看不出來。真是看到吳佩蓉拿不出證據,知道今日也是衝動了。但吳佩蓉卻覺得蘇家在和稀泥,她怎麼甘心呢?於是又哭了起來。
曾氏看到她心煩,喝斥丫鬟:“把姑娘帶到馬車上去!”
在蘇家面前丟了這麼大個臉。她心裡也不舒坦。起身與蘇綬道:“回去之後我自會查清楚,倘若蓉姐兒而所言不虛,到時候希望蘇家兄弟你也還是要講個公道。”
說完她深深看了一眼蘇婼,然後就繃著個臉走了。徐氏一臉熱切地跟上去:“我送送你!”
蘇婼對著曾氏的背影聳肩,——誰在乎呢?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誰還怕誰威脅?
卻不料被目送二人的蘇綬轉頭看到了……
蘇婼收斂神情,微微頜首:“女兒又讓父親動怒了,請父親恕罪。女兒這就回去抄十遍《女訓》自省。”
一旁的蘇祈立刻看了她一眼……
蘇綬原本多少還是要講她幾句的,還沒開口她就這樣先賠了罪,倒堵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皺眉擺手:“回去吧!”
完了他走向門檻,一面看向門下游春兒:“請二老爺到書房來。”
蘇祈追著蘇婼腳後跟到了綺玉苑。
“原來您把蓉姐兒給打了!怪不得她們這麼興師動眾。打的真好,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光盯著別人算計,還有她那個娘也陰陽怪氣,哎,您打她哪兒了?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打的?”
蘇婼揮起手帕,拿起一旁的信箋:“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情少打聽!趕緊回去抄字,抄完了拿來給我。”
蘇祈抱頭:“我知道這差事就得給我!”
瞧姑娘這事還得靠我!
曾氏押著吳佩蓉回到家裡,正好丈夫吳庸也回來了,看見他們母女倆一個哭喪著臉,一個陰沉著臉,不由問起因由。
曾氏咬著牙齒把來龍去脈說完,吳庸也愣了。“婼姐兒不是這樣的人吧?她為什麼打人?”
“誰知道啊!”曾氏滿肚子氣怨,“他們蘇家仗著皇恩,不一向是沒把人放在眼裡嗎?”
吳庸未置可否,看了一眼還在抽泣的吳佩蓉,說道:“算了,回房去洗洗吧。”
曾氏拔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