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道:“仙、魔之人卻沒有這個限制。”
林小七沉吟了片刻,道:“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知道用鮫族之血來煉製血集丹的人必定知道這血集丹的缺陷,如果他是凡世之人,那麼必定不肯做這無用之功!換句話來說就是,這人既然肯花如此大的精力來煉製血集丹,那麼他就一定不受這缺陷的限制!而當今天下,仙、魔兩界的人因為某種奇怪的約定,幾乎不可能在世間出現,那麼,數來數去,這世間唯一不受這缺陷限制的人就是……”
鬱帶衣呵呵笑道:“先生心思聰穎,一點就透!不錯,我想來想去,這尊者除了智者之外,絕不可能是第二個人!不瞞先生說,當初我上琉璃島的情形,並不象剛才我對黃衣說的那樣。當時我也不知道這血集丹究竟有多大的功效,以為煉成之後,便是常人也能服用。直到見過那本神之物語後,才知道其中究竟。而巧合的是,我去年回谷時,我兄長知道我要回去,又因他對煉藥一道根本不感興趣,便將谷中至寶藍金神鼎留給了我。是以,先生才見到了今日一幕,否則,我怕早做了黃衣的手下游魂了!”
林小七忽道:“你這話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還是不敢就此確定。你別忘了,你有藍金神鼎,那別人呢?或許這尊者的手中恰巧也有此類的寶物,所以他才想到煉製這血集丹。”
鬱帶衣道:“是,先生說的不錯,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推測。但先生要知道,我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為還有另一個證據。”
林小七急道:“什麼證據?”
鬱帶衣呵呵笑道:“不瞞先生說,我這證據正是從先生的朋友古無病那裡來的!”
林小七大奇,道:“和小胡也有關係嗎?這可奇怪了……啊,是了,是了,你剛才說小胡的下落和這尊者有些關係,想必指的就是這個吧?快,快,快說來聽聽!”
鬱帶衣一楞,道:“小胡?”
林小七道:“小胡就是古無病,我平時都是這樣叫他的,你不必理會,還是快些說你的證據。”
鬱帶衣微微沉吟,道:“先生,我想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和我所想的一樣,那麼這個證據就絕不會錯了。”
林小七道:“什麼問題?”
鬱帶衣道:“我想知道,先生的這位朋友與鮫族人有什麼關係?鮫族人雖然體下無腿,但透過某種秘法,他們還是有可能行走與陸地之上的。我一直懷疑你這位朋友就是鮫族人,也雖然他特殊了一點。”
林小七奇道:“你為什麼會提這種奇怪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這朋友與鮫族雖然有些關聯,但他卻決不是鮫族人……”
鬱帶衣臉色一變,道:“不是嗎?那可太奇怪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林小七皺眉道:“老鬱,你這人實在羅嗦了點,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鬱帶衣尷尬的笑了笑,道:“先生,不是我羅嗦,而是這裡面的干係太大,萬一弄錯了,不僅是辱人名聲,怕我們倆的性命也要送在這上面。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林小七見他仍是沒有說到重點上,不由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心中有什麼疑問、有什麼推測就一併說出來吧,我也不催你了。若有拿不定的地方也不必猶豫,反正這裡就我們兩人,不必太過謹慎。”
鬱帶衣點了點頭,伸手給林小七倒了杯茶,道:“是這樣的,我去年回谷時,你的朋友已經被送往七賢居了。由於谷中上下都說他就是殺我侄子的兇手,所以我便去囚牢中看了看。其時他雖然不在谷中,但刑具上留下的血跡卻讓我大吃一驚,因為在琉璃島上整日和鮫族人的鮮血打交道,所以我一眼便看出你這位朋友留下的血跡之中有神屬氣息,不過這血與鮫族人的血又有些區別。”
林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