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先是瞪了他一眼,但隨即仍是苦笑,道:“你這始亂終棄一詞用的倒是貼切,不錯,究其原由,正是某家始亂終棄,才會被困浮游山。”
林小七奇道:“原來你被困在浮游山也與這事有關嗎?”
睚眥道:“當年我不顧暗月的苦求,遠遁異界。想那萬千世界,無邊無際,憑暗月的本事,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我的。但我卻沒料到,那天機久慕暗月,對我早有怨恨。只是某家實力高他太多,他雖有怨恨,卻也只能深埋心中。但我這一走,卻讓他找到了機會……這廝見暗月心中鬱郁,便慫恿她找我母親訴苦,說如此這般便能逼我回到暗月身邊。暗月認為此計可行,便著他去尋我母親,誰知道這廝見了我母親之後卻是對某家大潑髒水,不僅說我始亂終棄,更說我心狠手毒,為了擺脫暗月,三番五次的欲取她的性命……也不知我母親是怎麼想的,聽了這廝的挑撥後,竟是將我關在了浮游山下。”
林小七奇道:“神龍大人是何等人物?難道就信了他的話嗎?”
睚眥冷笑道:“自然是不信,但這事終是我錯在前,我母親雖不齒這廝,卻也不好出手對付他。如這樣的人,在我母親眼裡,不過螻蟻之輩,便是多看一眼,也是汙了眼睛。”
林小七更是奇怪,道:“既然如此,神龍大人就不應該將你關在浮游山啊?”
睚眥苦笑道:“當初我也是這麼問我母親的,她卻說這本是我的劫數,命中該有這一劫,那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當初我心中不服,道如某家這樣的人,早不受宿命之苦,亦無輪迴之憂,哪怕什麼小小劫數?”
林小七皺眉道:“那你母親是怎麼說的?”
睚眥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母親說,這劫是天之大劫,換做是她,亦是逃不過去的。她讓我在浮游山修身養性,休生脫困之心。又言,時辰一到,自有應劫的人來救我出去!”
林小七心中一跳,道:“應劫之人?這……這說的不就是我嗎?”
睚眥冷笑一聲,道:“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帶你來這魔界?我母親說,脫困並非就是脫劫,若要保住身家性命,最好是跟在你的身邊。如此,終有一天能解開這劫。”
林小七心中大亂,他萬沒料到睚眥的一樁情事繞來繞去,最後竟是繞到自己的身上……應劫,應劫,這應的究竟是什麼劫呢?這到底是睚眥的劫,還是自己的劫呢?如神龍之言,卻又彷彿是這萬千世界的劫!
睚眥見他神色變幻,眼光茫然,嘆了口氣道:“你心中是不是覺得很茫然?其實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的,但這段時間以來,覺得你這人與我脾性相契,便忍不住說了出來。”
林小七苦笑道:“自得了大周天劍後,我便隱約覺得自己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原以為那下棋的人是冥界的怒瞳,卻沒想到現在又成了什麼應劫之人。看來這一枰棋局周圍,令堂至少也是個觀棋之人啊!”
睚眥亦是苦笑,道:“若是的話就好了,她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極其凝重,心中隱憂俱現與臉上。依我看來,她老人家也未必就是觀棋之人……”說到這裡,他將手中那一囊酒一飲而盡,道:“哎,管它什麼鳥劫數,又管它什麼鳥應劫之人,你若逃不掉,某家便也跟著陪葬!我瞧你是隨性之人,亦沒有將生死放在心中,休為了我這幾句話,便將自己弄的茫茫然,如此,便是永世不死,又有什麼生趣?”
林小七似有所悟,哈哈一笑,道:“說的也是,本公子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以生身慮死時,何其不智?亦是無聊!再者說,永世不死就很好玩嗎?”
睚眥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這永世不死也沒什麼好玩。眾人皆醉我亦醉才是正道,獨自清醒的人未免太過痛苦。”
兩人笑了一回,林小七從戒指裡又取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