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大,就是有人,想必也被堵在它處了。”
有人笑道:“這雪若再下上十天半月的話,我看咱們這些人的口袋就要被你這老頭掏空了。”
王羅鍋一邊關門,一邊笑道:“這位爺說笑了,小老兒不過是……哎……”他一句話未說完,手中半掩的門忽被大力推開,王羅鍋一時不防,蹭蹭連退幾步,險些就跌倒在地。
隨著這門洞開,屋外風雪立時便湧了進來,眾人被這風吹在身上,都忽拎拎的打了個寒噤。王羅鍋險些被人推倒,心中惱怒十分,抬起頭便欲開口罵人,等眼光及至來人身上,竟又將到口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那推門的自是一人,進來的卻有六位。店內眾人耐不住好奇,都將眼光投了過去,但這一眼卻是一掠而過,復又驚恐的垂了頭,專心的看著桌上的酒菜,便彷彿這店中從未有過來人一般。此時店門大開,湧進來的風雪也愈加肆虐,只片刻,店內眾人都已凍的面色泛青,渾身發抖,卻俱都沉默,並無一人開口。
那進來的幾人皆是身著黃色長衫,頸系紅色披風,腰間束一鑲銀皮帶,腳下卻是一雙軟皮靴。這一身的打扮雖顯來人身份不凡,卻也不致眾人心驚,便讓人心驚的是,這六人在這漫天的風雪裡行到這裡,身上竟無一片的雪花,這店內眾人行腳商人居多,奇人異事也見過一些,只一眼,便知這六人非是善茬。且這六人面上顏色冷峻,眼中寒光閃閃,一進門便在眾人臉上梭巡,眼光到處,便如利刃,這店內的一干人等皆被看的心中揣揣,又哪敢與之相視?
這六人見店內擁擠,也沒有驅開眾人,只將那盛著肉湯的青銅盆取下,自圍著那一爐紅火坐了下來。
王羅鍋陪著小心道:“幾位爺,您吃點什麼嗎?小店自釀的麥酒味道還不錯,給您送上幾斤?”
那為首一人將頭一擺,示意王羅鍋退開,復又從腰間拔出把小刀,衝著對面的同伴低聲說了句什麼。對面一人隨即便從身後背囊裡取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物件,包上隱有血漬。店內眾人此時已沒有剛才那般的畏懼,見這些人言行古怪,俱都忍不好奇,紛紛抬眼去瞧。只見那人開啟紙包,現出的竟是一塊血淋淋的肉,肉上還有些微的皮毛,卻也不知是什麼走獸身上的肉。那為首一人伸手取過,用刀割下一塊,復又遞給了別人,那幾人都取出小刀割肉,然後就串在刀上放入火中去烤。那小刀甚短,刀入火中,火苗兒便貼著手指燻烤。這幾人專心致致,只將心思放在肉上,對那烈焰卻直若未覺。
孫老頭呆看了一會,忽然想起店門未關,不由一縮脖子,頓覺身上全無熱氣。這老頭心中一聲輕嘆,自覺在這幾人身上怕是撈不到什麼油水了,還是先去將店門關上,省的這一夜又要多費幾根木柴。
“掌櫃的留門!”孫老頭剛掩了半扇門,從那屋外竟又走來兩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且面若寒霜,讓人不敢直視。那男的年少,容貌俊秀,但面色煞白,步履蹣跚,彷彿是大病未愈。
這女子見了正在烤肉的六人,眼中精光一閃,急上前幾步,道:“請問幾位可是焚心谷的人?”
這六人急忙站起,為首的一人道:“請問夫人是?”
女子道:“七賢居,漣音子。”
為首之人一呆,隨即單膝跪下,道:“弟子鬱無倫,拜見夫人!”
漣音子道:“無倫?你是輕侯的弟弟嗎?”
鬱無倫道:“正是弟子,十三年前,我曾隨家父去過七賢山。”
漣音子嘆了一聲,道:“十來年不見,竟已長這麼大了。”
微微一頓,她又道:“賢侄,你既已至此,必是為了你兄長的事情……唉,總之是我七賢居對不起你們焚心谷……”
鬱無倫神色黯然,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