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見他豪爽,心中也生起好感,但他歷來賭的乾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從來不喜拖泥帶水,笑道:“常兄好意,在下心領了,這桌上賭的就是本錢,沒了本錢賭術再好也是無用。所謂錢少必怯,拿了你的銀子,這心態也是想贏怕輸,所以,再賭下去仍舊還是個輸字。常兄,在下先行一步,你的好意容我日後再還!”
常阿滿一拍桌子,笑道:“好,老子就喜歡和你這樣爽快的人打交道!也罷,你既然不賭,我也收手,這三人賭起來總是無趣……不如這樣吧,林兄弟,我瞧你這人有些意思,咱們且尋一個好去處喝上幾杯!就是不知道你這個修道的敢不敢和我這個修魔的同坐一桌?”
林小七哈哈笑道:“這修道的修魔的同樣是人,有什麼敢不敢的?這賭桌都坐了,酒桌又怕什麼?走,走,咱們這就去喝酒,不過先說好了,你是贏家,這酒錢便算是你的了!”
常阿滿亦是大笑,道:“老子自入魔道,就從沒有一個修道的敢和我稱兄道弟!林兄弟你是第一個,想這世間道魔便如水火,你怕也是最後一個了!好,好的很啊,老子這便請你喝酒去!”他口中說著,手下卻已是將桌上金票一把揣進了懷裡,踏出幾步,便欲拉著林小七的手往屋外行去。
落齡子見兩人慾走,忽一拍桌子,道:“且慢!”
常阿滿皺了皺眉,回過身來,道:“落齡子,莫非你也想跟著去喝一杯嗎?不過,老子最是厭惡你這種人,想喝酒的話,你還是自己找地方去吧。”
落齡子冷笑道:“誰他媽想和你喝酒了?”
常阿滿奇道:“那你想幹什麼?”
落齡子道:“不想幹什麼……只是閣下贏錢就跑,未免太不仗義了吧?”原來他雖贏了林小七這一牌,但總數卻仍是輸了不少,此時見常阿滿不欲再賭,想要扳本已是再無機會,心中不由鬱悶。他剛才將鮫族女子賣與古無病,圖的就是東山再起,此時常阿滿一走,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剛才的買賣則更顯無趣!
常阿滿哈哈笑道:“笑話,笑話,這世上從來只有強姦的,卻沒有逼賭的!莫非你想來做這逼賭的嗎?若真是如此,嘿嘿,老子倒要勸你一句,你他媽的夠這個份量嗎?”
林小七一旁笑道:“常兄,你倒忘了,這落先生本就是個強迫他人的行家。不過他此時怕是輸昏了頭,卻是將你當成了良家女子,雖然強姦不成,但逼賭卻又何妨?”他剛才偷機,害得這落齡子賣了鮫族女子與古無病,就知道他心中已是挾怨。此時再見落齡子眼中滿是怨毒,知道此事難以善終,日後必有麻煩,當下便起了斬草除根的念頭!
林小七火上澆油,常阿滿心中更是惱怒,冷笑道:“真要逼賭嗎?那老子倒要瞧瞧他是怎麼個逼賭法?”
落齡子也不是個愚苯之人,他見林小七和常阿滿明顯是一條船上的人,知道自己不可用強,當下便冷笑道:“若要論打論殺,我雖不懼,但卻可另約時間、地點。這裡本是賭坊,講的就是一個賭字,兩位若是有種,便賭桌上一分高低!”
常阿滿笑道:“你說來說去,還是怕了老子!落齡子,你若是不敢與我打過,就休要嘴上逞強了……”
他話音未落,林小七卻笑道:“常兄,咱們的酒還是等會再喝吧,這位落兄說了,咱們若是有種,便賭桌上分高低。就是不知道,要怎樣才算是有種呢?”
落齡子冷笑道:“自然是賭出個勝負來,直到一人徹底輸光!”
林小七淡淡道:“原來這就是有種?若真是這樣,倒是不賭也罷!”
落齡子一楞,道:“你什麼意思?”
林小七輕笑一聲,道:“落齡子,你真要是有種,那咱們不妨賭命!”
林小七此言一出,常阿滿和落齡子都是大吃一驚,常阿滿道:“兄弟,你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