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脫身那也是說不定的!”
楚輕衣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輕巧,你哪知道,在這世上,我們這些女子最珍貴的東西便是貞潔!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一而終便是正道,亦是普天下女子的宿命!七賢居的人雖是修道之人,比起尋常百姓少了點世俗間的顧慮,但在這件事上,他們也不能免俗。你縱真是無賴,七賢居的人也自會認下!”她說到這裡,不禁輕聲一嘆,道:“雖說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這陰陽本是相輔相成的。但具體到男女倫常時,我們這些做女子的,卻總是弱勢,須得在別人的目光裡膽戰心驚的過活……唉,這老天忒也不公了!”
林小七見她嗟嘆,便故做激烈道:“師姐說的不錯,我就常想,男人行得的事,女人為何就不行呢?這老天確實不公!”
楚輕衣吃吃笑道:“你這傻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呢?有一天你娶了媳婦,難道能容她……容她……”她說到這裡,臉上飛紅,終究不好意思再往下說,又道:“你該這樣說,女子行不得的事,你們男人也應該不做才對,這樣才是公平!”
林小七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這樣才對!小七日後若是娶了媳婦,她自然得一心一意對我,若真是那什麼的,我豈不要大大的吃醋?哈哈,不對,不對,吃醋倒也不必,鬧出幾樁人命官司才是人間正道!”
楚輕衣見他說的粗俗,不由呸了一聲,又道:“好了,小七,時辰不早了,師姐要走了。”
林小七見她要走,心中不捨,道:“師姐,你再陪我一會吧。”
楚輕衣眼中有憐愛之色,道:“傻小七,你沒醒來時,我已在這呆了三四個時辰。本來我打算瞧你一眼便走的,可我來之時,你一直沉睡。我就對自己說,再等一刻,說不定你就醒了……唉,你師姐也是傻的很,這一等,竟是幾個時辰。我來之時,是偷著來的,久不回去,師父必定著急。好了,小七,你安心養傷,師姐真的要走了。”
林小七不知她已等了幾個時辰,心中不由感動,道:“那你這一走,還會再來看我嗎?”
楚輕衣笑而不答,輕移蓮步,坐上虎背,便欲往門外行去。
林小七見她要走,忽想起夢中叫的那聲‘輕衣’,急道:“師姐,我有事要問你。”
楚輕衣道:“什麼?”
林小七一咬牙道:“師姐,我剛才沒醒之時,曾發了個夢,不知……不知你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夢話?”
楚輕衣嬌軀微微一震,復凝眸回望,卻是不語……她輕咬紅唇,眼中光芒微閃,神色複雜之極。默了片刻,終是輕聲說道:“你發夢了嗎?唉,我卻什麼也沒聽到呢。”她一語既畢,再不停留,驅虎而去。
林小七看著伊人背影,那夢境中的情形又再次浮現……這一去,是千古的離別?抑或是相忘的初始?過了半晌,林小七忽輕聲一笑,喃喃道:“你沒聽見嗎?你真的沒有聽見嗎?”
此時天色近晚,林小七心中鬱郁,又加上肩有傷情,在床上坐了一會,便覺神疲身乏,索性倒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睡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有婢子託著食盤進來,復將他喚醒。
林小七頭腦昏沉,這婢子道:“你是迎賓館的人還是七賢居的人?”
婢子道:“回公子的話,我是七賢居帶來的隨侍。”
林小七道:“那最好不過,我來問你,你家紅淚小姐呢?怎麼不見她來看我?”
婢子將一干菜餚在桌上放好,答道:“小姐有事,今日怕是不能過來了。”
林小七心中不由嘀咕,暗道:“這死丫頭,我這替她背上好大一隻黑鍋,她卻不知道配合著點。少爺總算是你表面上的情郎,我受傷躺在這裡,你好歹也得過來看上一看啊?昨天我被你師叔祖打暈過去,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