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憐取」,也難怪賀勤想起以後要如此不知所措了。
害羞得無地自容,顯然臉皮再厚也仍是要臉的。
想想不免覺得可愛。
胃口大開便又多吃了不少。
蘇惠全才二十初頭,正直愛吃的年紀,蕭蘭茝生活講究,家裡的廚師手藝特別好,那孩子就這麼吃了三、四碗飯。
反觀他身旁的範良,飯一向吃得潦草,幾筷子便完事了。
吃沒吃福,說得就是範良這種人。吃得少,吃得沒滋沒味。
他有心事。
範良從以前就這樣了,賀勤知道那是因為他肚裡有滿腹未了的事情撐著他,讓他吃不下。
他惹得麻煩不少,哪怕能滅了鞏雲,範良也還有得忙。
警方那裡也得處理好,江湖上的仇家也得好生哄。
現在又有了蘇惠全,不怕死的狗東西開始怕死了。一旦怕死,就更加容易會死。這些事都是知道的。但情感難以抑制卻總是出乎意料。
範良表面上看起來是很狗,但內心卻異常纖細。
他不可能再負荷任何死亡了。
「我比較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九爺突然問道。
賀勤回過神,看了過去,「咦?」
「……那些人,也算是你的『家人』吧?他們全因我而死,你怎麼想?」
「我不知道。當時還太小,其實沒什麼想法,那些人比起家人什麼的……似乎並不是那麼緊密。雖然每張臉,每個名字都還記得很深刻,但也就是記得了,也死無對證,也許記憶出了差錯,可我一輩子也不會發現。」賀勤答道,「我有我的家,那是你。因此心裡無恨,反倒樂不思蜀。」
九爺笑了,「是嗎?」
「嗯。」
突然有誰道,「若要掌握鞏雲用藥控制人的證據,是不是得麻煩那安妮?」
「難保不會再背叛。」蕭蘭茝不滿道,「我不相信那女人。」
「範良那日帶惠全過去找鞏雲談器官的事,差點就死了。」九爺道,「還能怎麼辦?」
範良笑了,「我還有去找他。隔沒幾天就去了。」
「真是不要命。」
「怎麼會?我拿了器官去給他。」範良道。
「你怎麼有?」九爺有些詫異,「麗莎給你的?」
「算是吧。有人襲擊了麗莎的醫院,突然間有一堆死人任君挑選。我讓人幫忙拿了些器官。麗莎暫時還沒辦法執刀。他受傷了。」範良解釋道。
「你去找鞏雲,他怎麼說?」賀勤連忙問道。
「也沒什麼就……拿人手短嘛。」
蘇惠全心想範良可真是避重就輕了。他當時把還不是屍體,奄奄一息的人都扛著帶去了,直接丟在鞏雲家地上,血弄髒弄得到處都是,鞏雲連忙叫了他的醫生過來。
當時範良也渾身是血,半邊襯衫血淋淋的,他一語不發,把那些人丟著就渾身是血坐在人家客廳裡。
鞏雲什麼也不敢說,像是看見了死神一樣。
那些屍體怎麼來的,一句不敢問。
後來範良只說了句,「多虧了你,k博士不玩了,回國了,你那些檔案我改天拿來還你。」
鞏雲只得連聲說是。
隨後範良就走了。當然那都是蘇惠全在樑上看見的。
他想那也許是鞏雲第一次見識到範良的可怕。瘋狗一樣的男人,起先他怎麼會敢怠慢呢?
「我會先讓潘悅痊癒。」範良對著餐桌上的人說著,「然後再殺了她。」他微微一笑,「我要讓他懷抱著安心踏實入睡後再狠狠摧毀他的夢。」
蕭蘭茝問,「潘悅移植順利嗎?」他問的很淡,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曾經跟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