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年底這單生意結束以後再來處理。陳春恆也是。」
賀勤聽著他的話,點點頭,「答應我了。」
「答應了。」姜賾悟朝他伸出手,「拉勾勾?」
對姜賾悟而言再天價的生意他都能為了賀勤一句話喊停,可當時都已談妥,他們搞這種生意的,講信用。
小小的小指頭纏上了他的,那是足以後悔一輩子沒能履行的承諾。
因此哪怕賀勤全然忘記,在他面前,這件事仍是如同芒刺在背。姜賾悟不敢開口。
他心中有愧。
如今倒就這麼誤打誤撞說了出來,不得不說,心上的重石立刻輕了大半。
心裡輕鬆,那風流勁倒就又上來了,大手沿著他背脊慢慢往下,揉了把賀勤的屁股。
賀勤連忙揪住了他的手,往兩旁甩開,「流氓。」
九爺笑了。
兩人回到了餐廳,餐桌上的話題已經進行到身為「女婿」範良有多麼不夠格也不盡責。
看來那家子可是半點沒人介意賀勤他們離席。
後來他們又在蕭家蹭了晚飯,又聊了幾句那鞏雲的事,隨後才回了家。
鞏雲的事不好處理,可既然範良已經搭上線,現在就是必須靜待良機。
回家途中九爺突然問道,「對了。寶平怎麼樣?還纏著小龍嗎?」
賀勤愣了愣,「倒沒聽說。你也太急了,那也不過幾天前的事。」
「是嗎?」九爺笑了笑:「跟你一起總覺得日子快的可怕,一天天飛快地開始又結束,眨眼間彷彿都浪費了幾年。」
「太誇張了吧。」
也許只有嚐過度日如年,才能弄明白相思之苦何其折磨心神。
偶爾姜賾悟也會怨他什麼都忘了,可更多時候,他慶幸他的忘,起碼賀勤忘了他,也就不需要受罪。
動盪十年,誰記得誰倒楣,所以姜賾悟很慶幸賀勤是那個忘了一切的幸運兒。
然九爺這麼一提,賀勤也就上了心。一回家就急著給小龍打電話。
小龍說了,那日飯局過後,那吳寶平的確是安份了不少,也不鬧事了。
可他底下一些小分支恐怕是知道寶平受九爺威逼動彈不得,就擅自替那吳寶平出一口惡氣。
「結果呢?」賀勤問道。
「哪有什麼結果。」溜溜笑了笑,「我不方便處理這事,所以何時初抄著根鐵棒挨家挨戶打擾了一番,隔天全閉嘴了,安靜的我都懷疑那些人嗝屁了。」
「你要是沒有他我看你怎麼混,別辜負人家了。」
「何時初生是我的,死是我的。何來辜負?」
賀勤聽了只覺得小龍未免也太嬌了。
那時姜賾悟正洗澡,賀勤掛了電話便也脫了衣服進了浴室。
他喋喋不休說著跟小龍的對話,一面衝著身體。
姜賾悟窩在浴缸裡,有一搭沒一搭跟著他的話題。
隨後賀勤擠進了浴缸裡,隨著他的進入,浴缸水滿了出來,流得地上都是。
他蠻恨在姜賾悟身上坐了下來,渾身一癱,溼答答的髮絲全糊在人家胸膛。又溼又冷。
姜賾悟打了個噴嚏。只得往浴缸裡又添了熱水。
「你不覺得嗎?小龍遲早被何時初寵壞。」賀勤入座後問道。
「……」姜賾悟舉著蓮蓬頭,似笑非笑看著他。賀勤被看紅了臉,才意識到自己多麼驕縱。
那先被寵壞的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