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不讓賀勤跟著,那局子不乾淨。
於是下午賀勤便駕車回到了西門。一個人的思考慣性,是否會因為失去記憶而更改賀勤並不能確定。
但他總感覺那份被他藏起來如時光膠囊的名單就在西門。
輾轉十年,真如救命膠囊深埋地底。
他無法保證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總的來說他依舊是跟以前那自己共用著腦袋。
一到了西門,倒碰上了意外的訪客。
車子一到家門,就只見外頭停了臺車,一個男人在門前張望著。
那背影看著熟悉,賀勤走進喊了聲,「什麼事嗎?」
那人一轉頭,居然是蕭蘭茝?
這大佛來這做什麼?
蕭蘭茝雙眼狹長,眼尾微微往上挑,似鳳眼卻又沒那麼古典,反倒替他增添了不少難以捉摸的神秘感。
他微微一笑,「你不在家。」
「我現在不住這。」賀勤解釋道,隨後開了門。
「我能進去嗎?」他謙和得有些過分,卻是氣場強烈。面帶微笑,威氣卻浩然。
「……能。」賀勤想,範良那狗都進來過了,實在沒必要把蕭總拒於門外。
蕭蘭茝從容優雅入了門,賀勤替他衝了茶水。
「蕭總今天什麼好興致來西……不,華林拜訪?」賀勤將茶杯遞給了他,一面問道。
蕭蘭茝笑而未答,輕抿了口茶水,才道:「時代變了,小賀爺習慣叫這裡西門也沒必要更改。」
「……」
「我今天來,也沒為了什麼。不過是那日提起了華林,有些想念這裡的風光。不過一來到這裡我就明白了,到底是變了啊。」
「聽蕭總的語氣,蕭總以前認識我嗎?」
「唔,不到特別認識。」他輕輕將茶杯放下,輕淺一口茶水沒減少多少。
看來是喝不慣茶。
「不過,」他繼續道:「九爺上哪都帶著,要說全然不認識便有些過分了。聽說你傻了?」
他不說賀勤忘了,直說他傻。
賀勤一愣,無話反駁。
傻是真的傻了。
蕭蘭茝「哈哈」幾聲,「小賀爺傻了,這種事真是新鮮。你可知道,以往華林大半生意帳目都是你在檢查的。」
賀勤知道,因此陳春恆一動手腳就被他發現了。
「還有那西北角,不少貨物流通你都知道。九爺忙的時候,都是你負責的。要比梁思程厲害多了。」蕭蘭茝沒再動桌上的茶。茶杯淺,涼的快。很快不再冒煙。
「就忘了。」賀勤答道。
「忘了也沒什麼。」蕭蘭茝笑道,「不過是新奇這世上真什麼事都有可能。」
賀勤聽說這蕭蘭茝其實有個前妻。
倒不是說他愛那女人還是怎樣。
那女人叫潘悅是鞏雲異父的親妹妹,當時看上了蕭蘭茝,鞏雲答應給蕭蘭茝不少門路才談成這婚姻。
卻沒想蕭蘭茝無愛甚至無情,那女人也水性楊花天生浪蕩。
就這麼貌合神離。可潘悅在生意上幫了蕭蘭茝不少,蕭蘭茝也就不急著趕她。且還有鞏雲這人存在,沒什麼大狀況蕭蘭茝也不好趕人。
豈料沒幾年,那女人就跟範良睡了。
蕭蘭茝隨便想也知道範良不可能是看上了潘悅,那狗東西看上的絕對是鞏雲。
當時他不曉得範良圖鞏雲什麼,可屢屢的小動作都無疑是在透過對他示威來討好鞏雲。
蕭蘭茝覺得有事要發生,便順著劇本行事。
然而這事難道假死的姜賾悟不用攪和進來嗎?
因此蕭蘭茝委託了姜賾悟的團隊去殺了範良,他知道那人沒那麼容易死。可誰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