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有人能讓開門就開門。
蕭蘭茝穿著件大衣,近日越來越涼,吐出的氣全成了白霧。
玻特港的人員小心翼翼,開啟了倉庫的門。
「都在這了嗎?」蕭蘭茝用下巴指了指倉庫裡的東西。
那成堆的華草。
「華草?」蘇惠全問道,「現在拿出來幹嘛呢?給鞏雲嗎?」
「鞏雲想看貨。」賀勤道,「蕭蘭茝便說要想看就得買,能直接給他。一手錢,一手貨。其實這種交易不給看貨是有點不合規矩,但鞏雲也不敢說什麼了。」
「為何不讓他看?」
「華草風乾過,又放了十年。雖全真空乾燥儲存。但怕微有變質。」賀勤笑道,「雖是小人心但鞏雲的確也不是什麼君子腹,我們不敢讓他看貨,他竟也不敢問原因。」
「蕭蘭茝說什麼都要趕在天亮前給他。」方寧插了一句。
「這天一亮,什麼都無所遁形了。」賀勤熄了菸,「好啦,睡覺吧。我們這幾個『娘們』也沒辦法管到他們男人頭上了。我們太能幹他們也會煩躁的。」
幾個人都笑了。笑是在笑,可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事。
到底是擔心。
天亮之後,一切應該都會好一些。
畢竟夜晚總是讓人焦急難耐。漆黑一片,賀勤總是不喜愛的。
幾個小時後,姜賾悟先回來了。
他早已換下一身狼狽,那種樣子,賀勤看過一次就夠了。他在房子前面那小院子坐了下來,賀勤之前住在這裡的時候,在前院整理了一個小涼亭。那涼亭的風景卻不好,只能看見來來往往整理餃子的工人們。
「那些人怎麼辦?」梁思程問道。
「範良在警方那裡留了條路,都是他以前的幾個朋友,替他做事的。那些人交給他們。」姜賾悟道。「他們都是重要證人,我們之所以不能直接殺了鞏雲就是因為要是沒把他的線斷乾淨,我們會被尋仇,要弄垮他就得全部弄垮了,他的旁支也得弄乾淨,才能殺了他。這很基本,你不會不懂吧?」
「我懂。就像想殺您的話也必須殺了小賀爺一樣,殺了小賀爺殺了我,也要殺了範良跟蘇惠全,殺了方寧。」
「你沒說蕭總?不把他當自己人嗎?」九爺打趣道。
梁思程愣了愣,連忙道,「不是,不敢。我只是不知道蕭總是否……」
「信他他就會信你。他那個人不難的。」九爺笑了笑,「賀勤起床了沒有?」
「我去看看。」
梁思程讓小龍他們把人送走了,隨後便進了屋。
賀勤根本沒怎麼睡,早早就醒了,一聽外邊有動靜便迎了出來,「咦?思程。你們九……」他改口,「你爸爸呢?」
「去你的。在外面。」梁思程道。
賀勤笑了笑,「他最近有點嫉妒惠全分明是他的人卻認了蕭蘭茝當爸爸,難免寂寞。」
梁思程聽了只覺得他在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