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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蕭本紓開著車離開了視線範圍,吳惠才轉身進了家門。
他挑了誰也不在的時間回來的。
要不是時間算好了沒辦法半路耽擱,不然他肯定會找個地方把蕭本紓丟在那。
他會嗎?吳惠自嘲笑了。
他上了樓,家裡一直沒什麼變化,一是父母都忙,二是哥哥們其實早都離巢,成家立業。
他跟吳唸的事情被哥哥們知道以後,兩個哥哥似乎也不曉得怎麼面對他。
許久,都不曾返家。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厭惡父母。
吳惠一直沒跟家裡斷絕關係,甚至還領著父母給的零用錢,住著父母買的房子。
也沒為了什麼,他不過是想要他們愧疚。
看到他的時候既痛苦又厭惡。
但看來父母的耐心也到了極限。他被吳念玩了八年,如今吳念也死八年了,可能父母覺得夠了。
又或者,往好處想,也許是父母知道他們毀了他的一生,所以想替他趕緊找個好人家。
不過吳惠真覺得父母挺天真的。
當時吳念在網站上也上傳了不少他的影片,雖沒指名道姓是誰,可那網站裡全是些垃圾官二代、富二代,難道他們會不知道那是誰?
父母輩也許不知道那種人渣社團的事,可在官圈、富豪圈的同年齡之中,他的事情早就眾所皆知,又有誰會答應跟他結為連理呢?
也許有,不過還不是圖著利益?那樣幸福嗎?
吳惠能看見自己的未來,他不過是再度成為一個誰的性奴罷了。
父母替他談得婚姻,講白了不就是場性交易嗎?
吳惠經過了吳唸的房間。那間房間自從那人死後便深鎖。
裡面的一切,被自欺欺人的以這種方式埋葬。
吳惠不曾去嘗試開啟那房門,他想,哪怕進去了也無法釋懷,那又何必進去呢?
沒多久,樓下便傳來了父母跟某個人相談甚歡的聲音。
吳惠掐著時間下了樓。
來的人讓吳惠有些意外。那人叫羅希臣。
以前跟吳惠經常玩在一起,說是以前,就是發生吳念那事以前,說起來也整整十六年未見。
飯桌上吳惠並不認真,有一搭沒一搭的,他心裡還想著蕭本紓。
羅希臣倒是很熱鬧,一張嘴說個不停,把父母逗得很開心。
看得出來他們都非常滿意。
他們喜歡就好。吳惠想。
蕭本紓在幹嘛呢?屢次分神,吳惠都想著這件事。
飯後,他送羅希臣出了家門。
羅希臣看著他,「吳惠,你怎麼想?這個婚事……」
吳惠一愣,「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事。既然知道又為何問我怎麼想?這門婚姻,是你委屈了。」
羅希臣搖搖頭,「吳惠,我很喜歡你。」
「……什麼?」
「我的確看過你的影片了,從那時候我就對你著迷!我有多麼嫉妒吳念你不會知道的……」他端正的五官變得扭曲,男人充滿慾望的面容讓吳惠有些畏懼。
「你的喜歡像一個巴掌。」吳惠朝他道,「我最不堪醜陋,不願意被看見與承認的部分,你卻喜歡。我痛苦掙扎,拼命哭泣的樣子,你喜歡。你的喜歡是一種羞辱!如果你喜歡我,那你不應該對著那影片抓著雞巴狂射……我可以屬於你也可以嫁給你,但你不要再說喜歡我了,聽了很噁心。」
羅希臣笑了,「自尊心挺高的。吳念死了以後,你也忘了怎麼委身了嗎?」
吳惠並不答話,羅希臣沒等到回答,一把將他壓到了牆上,吳惠家那一片都是住宅區,他被壓在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