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冉還眨著困,也沒多問,回床上繼續睡了——自從袁嘉和翟思煦搬過來,他和安雨航的作息時間就沒之前那麼規律了,因為四個人有時候一聊起來,就已經半夜了,早上很難早起,尤其是沒課的時候。
等安雨航他們醒來的時候,翟思煦已經出門去了,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舒文彥與翟思煦約的是上午十點,地點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
舒文彥並沒有見過翟思煦,所以到店內後給翟思煦打了個電話,他們昨晚確定好見面時間後,交換的手機號。提示音響了幾聲,舒文彥就看到窗邊的沙發上站起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男生看到他微微露出笑意。舒文彥掛了手機,走過去。
“羅衣?”舒文彥問道。
翟思煦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是翟思煦。”
“舒文彥。”舒文彥笑道,“等很久了?”
“沒有,剛來一會兒。”翟思煦說道。其實他半個小時前就來了,一直在醞釀一會兒要跟舒文彥說什麼。
舒文彥脫掉外套坐到他對面,問道:“喝點什麼?”
“都行。”翟思煦也重新坐回沙發上。
舒文彥點點頭,對走到桌邊的服務生道:“兩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甜美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不多會兒,兩杯醇香的咖啡就送了上來。
舒文彥在咖啡中加上奶和方糖,才開口問道:“怎麼突然想跟我見面了?”
翟思煦照著舒文彥的比例給自己的咖啡加上奶和糖後,說道:“有話想跟你說。”
舒文彥笑了笑,說道:“說吧。”
翟思煦用勺子攪了攪咖啡,並沒有喝,“在說之前,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再離開。當然,如果你不離開最好。”
聽到他這話,舒文彥也斂住笑意,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翟思煦動了動發乾的喉嚨,看著舒文彥的眼睛,說道:“琴瑟,我是夜灼。”
舒文彥端著咖啡杯的手一晃,差點把咖啡灑出來。眼裡明顯地透著意外,整個人也有些發怔。
翟思煦並沒有立刻道歉,他知道現在說,舒文彥未必聽得進去,還是要等舒文彥把這件事消化完再說比較好。
片刻之後,舒文彥回過神來,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失態,看著翟思煦,沒有說話。他也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
知道他已經回過神了,翟思煦才開口道:“對不起,我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是我太沖動、太魯莽了,完全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說了許多傷人的話。我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想到那些過往,舒文彥在心裡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大可不必向我道歉,從前的事我也有錯。我們的關係也應該不會影響到你和雨航、袁嘉做朋友,他們都是有理性的。”在他看來,翟思煦突來的道歉可能多半與安雨航和袁嘉有關,畢竟他們是翟思煦的好朋友,翟思煦肯定不希望因為過去的事,失去這兩個朋友。
“我道歉不是因為他們。是我真心地想跟你道歉。”翟思煦認真地說道:“當初是我太幼稚了,經不住事。其實向你拜師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是琴瑟了。”
“我剛回浣溪沙的時候上過夜灼的號,也看到了你的信。之前跟我們一起玩的人告訴我,你練了新號,叫微雨燕飛。我原本不想打擾你的,但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雨航。所以我一時沒忍住,就跟你說想拜師。”翟思煦雙手交扣放在桌上,盯著舒文彥,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心裡還是在意你的,否則也不會看到你的號就衝動地想拜師。”
舒文彥慢慢喝著咖啡,並沒說話。
“新重開始和你一起玩,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