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是賈以模仿的,那寧王的信呢?”冉凝心中疑惑很多,“賈以並沒有提過模仿過寧王筆跡一事,書信上也好,他留下的那些模仿字跡的紙張也好,都沒有寧王的字。這是不是可以說,寧王那信是真的?”
鍾溯皺起眉,那些證據刑部尚書都給他看了,裡面的確有兩封寧王的信,也是因為那兩封信,才更加確定了他與西崖有勾結一事。
“如果不是仿的,那那兩封信應該就是真的。寧王的印,應該更難拿到。”鍾溯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若真是寧王親筆,那與寧王有勾結的就應該是大皇子。”否則怎麼可能輕易拿到帶著寧王印的信?
“嗯,大皇子那邊我會多加留意。”鍾溯說。他們雖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如果真如此,總會有證據的。這次大皇子沒有扳倒他,就要做好被扳倒的準備。
“如果真是大皇子和寧王有勾結,那當初給你下毒的應該就是大皇子了。”宮中之人的叵測有時候讓冉凝都有些歎為觀止。
“他的確有機會。”無論大皇子還是大皇子的母妃江妃,都有這個機會往他酒中下藥。
冉凝微微嘆了口氣,“我們現在依舊沒有證據,你日後也要更小心。”
“我知道,放心。”有了目標,想防範自然就容易了,總比沒有頭緒地亂防好。
“嗯。”冉凝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低聲道:“睡吧。”
“好。”鍾溯抱緊冉凝,兩人一起閉上眼,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鍾溯醒來的時候,冉凝還在睡。鍾溯也沒打擾她,簡單地洗漱後,就換了衣服出門了。他先去了尊塵那裡,向尊塵和沉楓道謝。沉楓是不圖他這個謝字的,尊塵見他無恙,便也放心了,說接下來還是要好好調養身子,不可馬虎。
從尊塵那裡出來,鍾溯去了衙門的大牢,牢頭是認識他的,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便也沒攔著,收了給他的酒錢後,就忙自己的去了。
這裡的大牢和刑部的比起來要亂得多,幾乎每間牢房中都關著三四個人,味道也實在難聞。這裡多關的是不會武功的犯人,基本上也不會惹出什麼嚴重的事來。
鍾溯按牢頭指的路來到了鍾瑨的牢房前,也是難得了,鍾瑨居然是單獨關押的,倒也算特別待遇了。
此時,鍾瑨正坐在牆角,一身下人的打扮,看不清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鍾溯沒有叫他,只是站在牢房外。
不知過了多久,鍾瑨似乎察覺到有人,才緩緩地轉過頭來,在看到鍾溯後,露出意料之中,卻有帶著極重怨恨的笑意,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在最初的慌張之後,他已經緩過神來了。他還在等,等大皇子來救他,等自己被放出去的那一刻……
“人心不足,奢望太甚。這個下場是你自找的。”鍾溯站在冷冷地說道。
鍾瑨輕笑,“驕傲自大,毫無人性,你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我不搶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對鍾溯來說,即便是想得,也要衡量之後再決定出手與否。
“呵呵……”鍾瑨站起身,衣服上沾了些灰,頭髮還算整齊,釀蹌地走近鍾溯,說道:“不屬於我的東西?什麼是不屬於我的?在我看來,鎮北侯府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的!”
鍾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太複雜的情緒,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事,至於鍾瑨心裡怎麼想,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見他一副淡漠的樣子,鍾瑨很是不滿,大聲道:“我是鎮北侯的長孫,明明有權繼承侯位,但憑什麼問都不問一聲,祖父就要把侯位傳給你?是啊,你是嫡子,可你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憑什麼當這個鎮北侯?!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