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的人屈指可數,有時候還需要一些運氣。
走進禮樂司,樂卿大人已經率領禮樂司的眾人在院內等他們了。冉凝清楚,這並不是迎接,而是要立規矩,同時也是立給已經進入禮樂司的人聽的。
冉凝作為新入禮樂司的些人中地位最高的,自然站在最前面。其他人也不敢出聲,老實地等待樂卿安排。
樂卿看上去約四十五歲上下,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下面的人,嚴肅的臉上帶著一定的歲月痕跡,看上去並不是好相與的人。有些人就是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易相處的,這種人雖然不討喜,但總比笑裡藏刀的好。
片刻之後,樂卿才冷聲道:“即日起,你們就是禮樂司的人了。望爾等發揮各自所長,恪盡職守,安分守己。皇家重地,貴人重多,若是不小心衝撞了,本卿也保不了你們,你們好自為之。”
“是。”眾人一併應了。
隨後由左尚樂向新來的人誦讀規矩及各向安排,這個過程十分無聊,甚至有小藝女偷偷地打了哈欠。冉凝是新來的樂師,以後由比她高一階的卓司樂帶著。說完規矩後,事先已經安排好的宮女帶著他們到各自的房間去,今天就算無事了,待到明日才是他們正式到禮樂司報道的日子。
冉凝因為論得上品階,所以分到了單獨的房間,可一進門,冉凝就愣住了。房間的格局雖然是正常的,但桌椅用品全部是舊了,而且還落了灰塵,像是根本沒人打掃過。冉凝心知是有人故意刁難她,可她並沒發火,只是問道:“這是我的房間?”
“是的。”帶路的小宮女低著頭說道,但她的側臉足以看出她在偷笑。
此時院外也有不少人裝作不經意地路過,實際是在偷看屋中的情況,像是要撿笑話。
“原來這就是宮中的規矩,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冉凝笑道:“我向來以為宮規嚴謹,住處應是一塵不染。”
小宮女眼珠一轉,說道:“冉樂師有所不知,咱們禮樂司都是自己打掃自己的房間的?”
“哦?”冉凝一笑,問道:“那你們這些宮女是做什麼的?”
“我們只負責樂器的擦拭。”小宮女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原來如此。看來禮樂司的宮女比其他地方要精貴些,聽聞後宮娘娘們身邊的宮人都要盡灑掃之責,禮樂司的宮女卻不用。可見即便是宮女,也有貴賤之分。”冉凝這番話表面聽起來是在說禮樂司的宮女身份更高,實則是在諷刺她們自以為是,不知輕重。禮樂司的宮女再怎麼也不能與後宮娘娘們的宮女相較,而娘娘身邊的宮女能做的,禮樂司的卻做不得,宮裡可沒這樣的規矩。
小宮女臉色變了變,卻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你叫什麼名字?”冉凝問。她知道這個小宮女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犯不著與之計較。至於究竟是誰要刁難她,冉凝還猜不出。
“奴婢名叫芊兒。”芊兒說道。
“嗯。”冉凝再不想與她多說,剛想讓她下去,送行李的小太監就走了進來。
“奴才吉祿見過冉樂師。”吉祿向冉凝見禮。
“吉公公請起,有勞吉公公了。”冉凝向他點頭。
芊兒見到吉祿,臉上露出些許意外,但並沒說什麼。
吉祿一抬頭,就看到了屋裡的情況,剛想說什麼,就被冉凝打斷了。
冉凝遞上一個裝著金花生的荷包,說道:“麻煩公公可否幫我找幾個人來打掃一下?”
吉祿也是個人精,想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立刻說道:“冉樂師放心,宮裡還不缺灑掃之人。對了,常公公託奴才給您帶句話兒……”
吉祿看了看一邊的芊兒,聲音似乎故意抬高了些,“以後冉樂師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奴才便是,老萬平伯是常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