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得聖心,現已經是正四品通政司副使了,比沈璉的父親官位還高,而且看情況日後還會有升遷的可能。所以沈家想借這個機會與趙家交好,也是很正常的選擇。而相比之下,冉凝母親早世,外祖那邊現在還有沒有人她都不知道,祖父去後也沒了為她撐腰的人,就算她樣貌再好,對於在朝堂上打滾的人來說,也是毫無用處的。
“行了,別哭了,沒得叫人笑話。”冉凝壓下所有情緒,對碧竹說:“起來吧。”
“可是……”碧竹心裡很是不平,既為冉凝委屈,又為沈璉的薄情感到氣憤。
“沒什麼可是的。你自己用腦子想想,如果只是沈家聽到大姐姐準備則婿前來相看,那應該沈夫人自己來才更為妥當,畢竟事情沒定下來就讓大姐姐和沈公子見面並不妥當。現在沈夫人既然敢到沈公子上門,就說明至少趙姨娘對這件事早已知曉並十分滿意,更重要的是趙家應該已經預設了大姐姐與沈公子的親事,只有咱們府上的正經主子還被矇在鼓裡罷了。”冉凝冷靜地分析著這件事,既然他與沈璉沒有緣分,那便罷了,早些知道總比後知後覺要好。
碧竹抹了抹眼淚,說:“姑娘,這件事您可以找老爺為您做主啊。”
“我與沈公子雖有往來,卻並未私定終身。他但凡對我真有心,也會提前與我說一聲,現在無聲無息地要娶大姐姐,便知他對這婚事也並非不滿。既然他對我並非真心不移,我又何必強求?如果最鬧起來,吃虧的總歸是我。”若真鬧起來,沈璉最多落個風流的聲名,而她呢?肯定會被人說不知廉恥,甚至有更難聽的,何必呢?
“奴婢只是為姑娘不值。”碧竹眼睛還是紅紅的。
“值不值要往後看,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冉凝靠在軟枕上,拿得起,放得下,是祖父教她的第一件事,她至今不敢忘,“如今母親去了祠堂,家裡幾乎是趙姨娘說的算,沈夫人這個時間挑得也好,只要趙姨娘和大姐姐願意,再到父親面前說幾句好話,這事應該就成了。”
如果不是俞氏不在,這件事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成,畢竟趙氏喜歡的,如果俞氏跟萬平伯說幾句耳邊風,這事可能也要費一些周折,冉凝可不信俞氏真的會用心幫冉筱挑一戶特別出眾的人家。所以這次俞氏雖將冉凝推進了宮裡,卻成全了冉筱,還把自己弄進了祠堂,真不知她心裡究竟是痛快還是恨。
“行了,去讓廚房弄碗桂花蓮子羹來吧。”冉凝說。沈璉的事像是真的被她放下了,夏天本就讓人心燥,吃點蓮子羹清心敗火,心也能跟著甜起來。
“是。”碧竹爬起來,行了禮就出門了。既然沈公子與她家三姑娘沒緣分,那日後她也不必再聽他吩咐了。
冉凝單手撐著額角,眼底更加沉靜,眸子也變得深不見底。她和沈璉的事她的嫡母姨娘、姐姐兄長們知道多少?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不過沒人提起她也不好判斷。如果他們知道,那沈家來向冉筱提親就是打她的臉,如果不知道,那日後爆發起來恐怕家宅不寧,她要早做準備才行。
想到這兒,冉凝又不禁心裡一涼,現往深裡想,如果嫡母知道她與沈璉的事,這次讓他進宮恐怕也是為了斷了她的姻緣,而沈家中意冉筱的事恐怕母早就知道了,所以借這次入宮這事惹怒父親大概也是嫡母計劃之中,如今嫡母去了祠堂,也就避開了這些事。沈家這時候來求親必定沒太多阻礙,如果她真對沈璉有情,必定會記恨搶走沈璉的趙姨娘和冉筱,只要她開始報復,就徹底落入了嫡母的全套,到時候嫡母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好,誰輸了對嫡母來說都沒損失,還能除掉一個眼中釘。
冉凝長長地嘆了口氣,她現在沒有證據,一切都不過是猜測而已,但無論如何,能多想一步,多防一手,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沈夫人與趙氏談得如何,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