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前來,並不是想讓二皇子為這些事思慮過多的。直接也好,算計也罷,達成最終的目的才是重點。”她不會主動害人,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利用這些權謀之術去算計自己和鍾溯。
楚川點點頭,說:“你說的對。仔細想來,我們的合作的確是利大一弊的。”
“利與弊需要您自己衡量才最清楚。”冉凝不想給楚川什麼答案,任何遊說都不如給一個方向,讓對方自己想明白更有用,“但眼下,南炎不平靜才是二皇子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吧?”
楚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是,所以我若想讓鍾將軍幫我有什麼條件?”
在他的算計裡,與鍾溯合作的利益將遠遠大與北鑫帝,北鑫帝的多疑雖可利用,但對他來說同樣不可靠。
“夫君的條件要看二皇子能給什麼,又需要什麼。”冉凝微笑道。
楚川看了看門外兩耳不聞身外事的碧竹和小五,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北鑫也不像表面這麼太平,皇位爭奪不可避免。我向鑫北帝要你,很容易招來鍾將軍的仇視,但同樣也能讓他看清楚北鑫帝的為人,不必再做無用功粉飾太平了。”
的確,楚川這一神來之筆的確將鎮北侯府與皇上之間的問題擺到了明面上。即便最後歸於平靜,六皇子的爭位的問題也會被鎮北侯府列為頭等大事,不會再被動的等待,而是要做好準備,時刻主動出擊。
“無論您出於什麼目的,都算成功了。”冉凝也不是喜歡粉飾太平之人。
“南炎與北鑫相鄰,唇齒相依。我若能成為南炎皇帝,自然也希望北鑫帝是個可信之人。現在放眼看去,只有六皇子是最合適的人選。若鍾將軍願意支援我為帝,六皇子繼承大統一事,我也自當盡力。”
“您是否能成為皇帝,夫君似乎說得不算吧?”冉凝笑道。
“只要鍾將軍不出兵,我就有把握拿下皇位,平定內亂。”楚川篤定地說道。
“就算夫君不去,也會有別人。”北鑫將軍並不只有鍾溯一個,而其他諸國的軍隊,冉凝瞭解很少。
“不,別人我並不放在眼裡。”楚川頗為自信地說道。
冉凝微微皺了下眉,她完全沒想到鍾溯居然成了南炎唯一忌憚的物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反而是一種危險。
“我並不能代表夫君答應您。”冉凝不是妄自做決定的人。
“你可以回去同鍾將軍商議。”楚川微笑道。
冉凝看了看他,嚴肅地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您成為皇帝之後不會反悔?萬一您到時候不認賬,我們可就血本無歸了。”萬一到時候楚川出而反而,趁著北鑫奪位的內亂打劫一番,那即便不是腹背受敵,形勢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可以送人來做人質,直到六皇子登基。”楚川說道。
“人質?”冉凝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同,楚川說的是人質,而非質子。
“是。不是給北鑫帝做質子,只是給鍾將軍做人質,換雙方心安。”楚川說。
冉凝考慮了片刻,問:“您要送誰來做人質?”
“我親弟弟。”楚川微笑道。
冉凝挑了挑眉尾,說:“素聞二皇子疼愛幼弟,沒想到竟然肯定讓他做人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她雖對南炎瞭解不多,但一些人盡皆知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比如二皇子的辦事能力以及他疼愛幼弟的各種事跡,其同胞幼弟今年只有九歲,聽說這個小皇子自幼身子骨就不是太好,所以在照料上需要格外細心。
“既然瞞不過你便罷了。”楚川挺喜歡冉凝這種聰明的,說話不費勁,又能跟上他思路的人著實不多,“我幼弟自小身子就不好,太醫說要去氣候乾爽之地,更利於調養。南炎氣候偏熱,冬季又潮溼,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