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冉凝有些透不過氣地推拒他,鍾溯才將她放開,然後順勢將人抱進懷裡。
冉凝臉紅紅的,總算是喘勻了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輕聲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想見你。”鍾溯說道。
冉凝輕笑,說:“我讓碧竹煮些你喜歡吃的早點吧。”在自己租住的地方,飲食上肯定比軍營會細緻一些。
“不必,我們出去吃。”鍾溯說。
“出去吃?”
“嗯,我過來時看到外面有幾家早點鋪子開門了。我們也去嚐嚐這裡的早點。”鍾溯說道。
之前因為戰事,原本有的早點鋪子也都紛紛不敢開張了。昨天打了勝仗,百姓們也多了幾分信心。出於慶祝也好,生計需要也罷,都開始重新出來擺攤,也是民心穩定的表現,是好現象。
“好啊。”既然有鋪子開門,冉凝也不會拒絕,就當是戰後的放鬆吧。
街道上雖還未恢復原本的熱鬧,但和前幾日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了。
冉凝和鍾溯就近找了一家早點鋪子,這裡是專門賣面的,麵條很寬,湯頭濃郁,味道略偏酸,早上趁太陽還沒完全升高時吃,感覺十分舒暢。
“這面不錯。”冉凝吃著喜歡,又有鍾溯在,心情也好。
“嗯,待以後無事了,我就帶你倒處走走,嚐嚐各地不同的美食。”鍾溯說道。
“好。”雖不知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但他們還有很長的路可以一起走,不必著急。
“這次得勝,你的琴聲也幫了很大的忙。”鍾溯說道。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好的效果。
冉凝笑著搖搖頭,說:“我那只是雕蟲小技,重點還是你的戰略得當。這個方式我們都是初次嘗試,以前我祖父還在的時候,一直很喜歡以琴代鼓。我相信我的祖父,才大膽提了要求。也好在它真的可以調動起鬥志,否則我真無顏見你了。”
“我相信你,你若非有把握,也不會貿然求我。”鍾溯是相信冉凝的。
冉凝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相信往往是最重要,也最難得的東西,也正因如此,才不可辜負。
關邊浴血奮戰,京城也維持著它表面的安寧。
老實了沒幾天的冉覓,在冉姌嫁於鴻王后,不但故態復萌,還變本加例了。
俞氏一直偏心冉覓這個兒子,所以平日裡在冉覓玩了一通宵睡到日上三竿時,還幫忙瞞著萬平伯和教冉覓讀書的先生。
冉覓大了之後,俞氏以冉覓已經不需要先生日日督促,可以自學為由,沒讓冉覓再天天去上課。其實就是心疼冉覓日日早起辛苦。
當初冉覓尚小,在正式找先生教書前,老萬平伯也教了冉覓幾日。可沒兩天,俞氏就說冉覓病了,不能起來那麼早,要好好休息。老萬平伯也沒在意,想著等冉覓好了再說。一日他無事去了冉覓那裡,冉覓正在院中玩捉迷藏,哪有半分病的樣子?分明好得很。俞氏在一邊給他剝松子,笑意盈盈地看著冉覓玩。那日之後,老萬平伯就沒再管過冉覓的事。
現在冉覓覺得自己多了鴻王這個靠山,整個京城就沒有他不敢欺負的人。而這次他他是踢到了鐵板,居然調-戲了宣威將軍兒子的未婚妻。
宣威將軍的兒子剛入軍營,雖算不上什麼官,可也是從小習武,經常鋤強扶弱,在京中的名聲也是極好的,受過他恩惠的百姓見了也會叫一聲“紀公子”。
冉覓這個沒腦子的,居然惹到了這位紀公子頭上。紀公子的未婚妻是從小便定下的,現在年歲差不多了,兩家人就準備正式辦婚事,也請了姑娘一家到京城來看看。誰知冉覓出門閒逛,正好遇到了那位姑娘,見人家長得好看,不僅言語上調-戲了一番,還對著人家拉拉扯扯地,欲行不軌。姑娘羞憤至極,直接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