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中的佼佼者。”奉國將軍的語氣似是有些感慨。
“戰功、名聲、地位、官職,這些對我來說都不如他的性命重要。就算他什麼都沒有,只要活著,冉凝也依舊願意做他的妻子。”在奉國將軍面前,冉凝覺得與其巧言令色,不如真實一些,武將其實很少會喜歡太過彎繞的態度。
“若鍾溯沒有這些,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奉國將軍如實說道。每個身在朝中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位置和一種微妙的制衡。
“是。所以如果無法安逸度日,就爭出一片安寧,至少不會為性命擔憂。”冉凝微笑道。
奉國將軍看了看她,說道:“你很像老萬平伯,他之所以願意坐到這位置,且又僅願意坐到這個位置,也不過是為保全府平安罷了。如此進可攻,退可守,放眼整個朝堂,大約也就老萬平伯這一份了。”
“祖父若知道您對他的評價這樣高,肯定會很高興的。”冉凝微笑道。
奉國將軍搖搖頭,“可惜啊,你父親不像老萬平伯。”
“人各有志吧。”對於父親,冉凝並不會多做評價。
“你送年禮來,我並未回應你,可覺得失望?”奉國將軍問。
冉凝搖搖頭,笑道:“您是長輩,冉凝送年禮本就是盡一個晚輩的義務。也許您久在朝中,想得會多一些,顧慮也多一些,這都沒什麼。總之冉凝知道您不會害冉凝,這便足夠了。”
奉國將軍看著冉凝,半晌沒有說話。
冉凝也不在意,說道:“我知道這在別人心裡可能更多的是有拉攏之意,可冉凝一個小女子,諸位大人皆是長輩,何得冉凝拉攏呢?不過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給冉凝幾分薄面罷了。冉凝盡一個晚輩應盡的心意,諸位長輩如何想,如何決定並不是冉凝能干涉的。長輩們若願在日後幫扶冉凝與夫君一二,冉凝自是感激不盡,若不願幫扶,冉凝也絕無怨言。祖父去了,冉凝只是不想平日與祖父交好的長輩們覺得被冷落或者怠慢,故才送了年禮,聊表心意。冉凝也自知身份敏感,各位長輩可能會有所顧慮。可若因此也不顧各位長輩與祖父的多年情誼,就是冉凝的不孝了。”
冉凝自是不會明白說出自己的目的的,誠實是一方面,但把太有算計的一面表現出來就不是別人願意見到的了。這點冉凝很清楚,跟誰說話,保持一個什麼樣的度,什麼時候應該誠實,什麼時候應該迂迴善辯,她祖父在世的時候都教過她。冉凝也知道她不可能透過一兩件事,或者一兩天就打動及拉攏這些人,她的時間雖不多,但只要她比別人下手快一步,到了真要他們做抉擇的時候,這些人心裡也多半會更傾向於她。
“你即如此說,那我也便不多說什麼了。你莫要辜負老萬平伯的教誨便是。”奉國將軍說道。
“是。”冉凝恭敬地應了。
又走了一段路,奉國將軍突然說道:“很快朝廷就要派人去邊境送糧草了。這回鍾溯肯定不會前往,皇上有意派我前去,不知鍾將軍可有意去?”
冉凝愣了一下,送糧草一事絕對是國家大事,後方的補給是否充足,直接決定了前方的將士是否能無後顧之憂地打仗。而一般這樣的事會派一位將軍率軍前往,有時也會有皇子或者世子之類的請求一同前去,為皇上分憂。她祖父也去過,基本上都可以安全送達。而皇上既然想讓奉國將軍去,那奉國將軍為何又要問她父親鍾將軍去不去呢?
這種疑惑僅存了一瞬,冉凝便想明白了,微笑道:“多謝奉國將軍提點。”
“我什麼都沒說。”奉國將軍徑直往前走,也不再多發一言。
直到走到分叉口,奉國將軍要回府,冉凝要去沁霄居,兩人這才分開,也未多加告別,以免太過引人注意。
冉凝上了馬車後,便直奔沁霄居而去。等點心做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