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相公疏離了許多,公公對她也不如之前滿意,她要做的首先是緩和夫妻關係,重得公公信任。到時候在議譚菱過門之事,說不定可以事半功倍,而她昨晚也想到了一個好藉口,到時恐怕公公也好,她相公也好,都沒有理由反對了。
譚菱一聽有門,立刻問道:“姑母可是有主意了?”
譚氏笑了笑,毫不避諱的說到:“冉凝與溯兒雖是賜婚,但鎮北侯一脈的子嗣也十分重要。別府的三年無所出方可納妾,但鎮北侯府一年無所出就要考慮納妾了,到時候想必你姑父和侯爺也沒理由拒接。我可以說直接抬你做貴妾,等你生下子嗣,直接抬做如夫人,到時候冉凝也不敢給你臉色看,與正室並無區別。”
譚菱一聽,立刻嬌羞地笑了,“謝姑母為我籌謀,菱兒的終身大事就全依賴姑母了。”
“放心便是。”譚氏拍拍她的手。
“不過……”譚菱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姑母如何肯定表嫂這一年不會有子嗣?”
譚氏笑了笑,說:“我的兒子,沒人比我更瞭解他。”
“是,是菱兒多慮了。”譚菱立刻笑盈盈地給譚氏錘肩。
譚氏之所以放緩了要納譚菱進門一事,除了為自己的地位考慮外,還有其他考量。這次譚菱與鍾溯獨處的傳言也好,譚菱假意落水,陷害冉凝也罷,都讓她對譚菱和她嫂子有些失望。把事情拖下來,也是想看看譚菱是不是真的適合鍾溯,適合鎮北侯府。如果不合適,那時譚菱依舊年輕,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站在門口的冉凝聽完這番話,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如果現在這個狀態一直保持下去,她一年無子嗣是肯定的。到時候她也沒有反對的權利,即便皇上不高興,也要考慮到鎮北侯府的繼承問題。
鍾溯握住冉凝的手,瞳色深不見底,他能感覺到冉凝的情緒,卻並沒有說什麼。
兩人在門外站了片刻,鍾溯牽著冉凝的手往回走。冉凝不解地看向他,鍾溯沒解釋,只是握著她的手更用力了。在走到院門口時,對丫鬟道:“去告訴母親我和少夫人已經回來了,我身體不適,就不去請安了。”
說完,也沒管丫鬟是什麼表情,直接帶著冉凝回了清風院。
回到主屋,鍾溯將人都遣了下去,關上門,只留下他與冉凝兩個人。
冉凝什麼都沒問,但情緒明顯不高。
鍾溯看著她,說道:“對不起。”
冉凝抬頭看向鍾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鍾溯坐到她身邊,輕聲道:“我娶了你回來,卻沒能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我很抱歉。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願意聽嗎?”
鍾溯願意主動向她解釋,冉凝自然是願意聽的。
“你說吧。”冉凝說道。
“我不是不想與你圓房,而是沒辦法。”鍾溯語氣中也帶著些憂愁和無奈。
冉凝想了想,問:“是因為走火入魔的原因?”
“是。”鍾溯點點頭,說道:“習武之人,男子所練的內攻為陽,女子的為陰,但陰陽相輔相成,依附而生,即便內功會助長一面,但依舊會維持一種平衡。而在我走火入魔後,這種平衡被打亂了,我的內力變成了極陽,陰的這部分被全部吞噬了。所以我必須開始練極陰的內力,來壓制極陽,以維持這種平衡,讓自己不會一直處於瘋魔中。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在房事了變得無能為力,所以才遲遲沒能圓房。而那些助興的藥,我沒試過,也不敢試,萬一弄不好,等我清醒過來恐怕看到的只能是你的屍體了。就算僥倖無事,是藥三分毒,我也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因為這種藥物受到影響。所以我很抱歉,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婚姻。”
聽完鍾溯的解釋,冉凝不但沒有再覺得難過,反而釋然了。並不是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