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勝看了冉覓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道:“回大人,正是這位公子。”
徐大人點點頭,讓人將匕首拿給冉覓看,問道:“你可認得這把匕首?”
冉覓看著匕首,還是有些疑惑,不過依舊老實的答道:“這是我幾個月前從曹家鋪子買的。”雖然外面的套已經沒了,但看手柄,冉覓依舊認得出。他當初看好這把匕首就是因為這個匕首的顏色和花紋與他那天穿得衣服很相配。
聽到冉覓承認匕首是他的,俞放也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他剛才已經看到自己的小廝快步離開了,他猜應該是去找冉覓了,只要冉覓不說將匕首贈與過他,他肯定可以脫罪。
“這把匕首你是否一直隨身攜帶?”徐大人又問。
冉覓想到小廝的請求,說道:“這,這把匕首我買了沒幾日就不甚丟失了。”
“哦?”徐大人這個字咬得很重,明顯不太相信,又問:“具體何時丟的?”
“這個……”冉覓的呼吸已經有些重了,這和平時他在家哄騙俞氏可不一樣,俞氏知道了也不會拿他怎麼樣,但徐大人可是有鍘刀的!
想了半晌,冉覓才說:“具體的已經記不清了,也就剛買完匕首過了三五天吧。”
一邊的俞放見他結結巴巴的,心裡也是一肚子火,覺得這個冉覓就是上不上臺面,只能在私下耀武揚威而已。如果不是在公堂上,他恨不得踹冉覓一腳。
徐大人也沒再繼續問匕首的話題,而是問道:“六月十七晚酉時,你身在何處?”
冉覓一愣,說道:“大人,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會記得?”其實他的生活很單調,除了在府上睡覺,就是出門去玩。而那段時間正是熱的時候,俞氏怕他上課辛苦,特地停了他的課,要到秋後才繼續讀書。
“那這塊玉佩你可認得?”徐大人讓人將玉佩那給冉覓看。
冉覓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道:“這是俞家的玉佩,我母親也有一塊,現在在我妹妹手中。”
“你和你妹妹關係可好?”徐大人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
冉覓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冉姌雖然有些羅嗦,也有些煩,但那是他親妹妹,自然不比尋常。
徐大人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冉覓。
冉覓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也實在忍不下去了,便問道:“大人叫我來究竟所謂何事?還請明白示下。”
徐大人也不再跟冉覓賣關子,直接說道:“今年六月十七日晚酉時,宮女芝兒被殺害在巷子中。經過各方證據,擁有此海棠玉佩和匕首之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經查,這把匕首屬於你,你又與你妹妹關係親近,很容易拿俞家的海棠玉佩,所以……”
“大人!我冤枉啊!”還沒等徐大人把話說完,一向膽小的冉覓已經癱軟再了地上,大聲呼道。
俞氏一聽,也是身子一歪,差點摔到地上,好在有丫鬟扶了一把。
徐大人也不著急,繼續說:“原本嫌疑最大的是俞放,但俞放說匕首不是他的,他也根本不認識芝兒。調查後,你就成了最大的疑犯。”
“俞放你放屁!”冉覓氣得臉由白轉紅,指著俞放道:“好你個俞放,枉我們表兄弟一場,你居然這樣陷害我!”要是平常小事也就罷了,這是人命啊,冉覓必須要把話說清楚,把自己撤清了!
俞放此時臉色更難看了,他沒想到冉覓居然這麼不經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覓兒怎麼可能殺人呢?放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俞氏大聲問道。她絕對不相信冉覓會殺人,而就現在的狀況看,明顯是有人要冤枉她的覓兒。
“安靜!”徐大人驚堂木一響,把俞氏的氣焰給拍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