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騎大將軍樣貌威嚴,身形也魁梧,鍾溯無論樣貌還是體型,與這位大軍將都不是太像,冉凝猜大約是像將軍夫人多一些。威騎大將軍只看體魄就知道是武將,但鍾溯若不報名號,別人只會以為是個書生。
“那就好,若有任何為難之處,定要與我說才是。”賢貴妃笑道。在兄弟面前,她永遠只是一個姐姐。
冉姌見賢貴妃不再理她,心裡多少有些自討沒趣的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立成那裡很是突兀。
俞氏皺了皺眉,也不能做什麼。
“那三日後,我會請人上門提親。”威騎大將軍說道。
“好。”萬平伯應了。
婚事商議完,賢貴妃和威騎大將軍也未多留,便起身離開了。
送走了兩人,萬平伯對俞氏道:“既然賢貴妃娘娘開口了,那冉凝的嫁妝也不能不像樣。這樣吧,嫁妝按嫡出姑娘的準備,別丟了萬平伯府的臉。”
“伯爺!”俞氏蒙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賢貴妃過來說了一通後,冉凝的嫁妝就變成了嫡女的份例。
萬平伯皺了皺眉,說道:“喜服都是宮裡給做的,那代表著皇上和貴妃娘娘,嫁妝要不與喜服匹配,那是對聖上和娘娘的大不敬。讓你按嫡女的準備,你就準備你的,咱們伯府也不差這些嫁妝。”
俞氏的指甲都快被她自己握斷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府上向來節儉,你掌管府中事多年,總不會一點銀子都沒為府上存下吧?取出一部分來置辦嫁妝,府上也餓不著。”萬平伯看著鎮北侯府的手筆,就知道他們伯府也不可太省。加上近幾日提到冉凝的婚事,他總會想起已故的袁氏。袁氏生前他也沒有給過什麼,也沒享受過兒女福氣,臨終前日夜惦念的也不過是冉凝這個出生沒多久的女兒。如今冉凝要嫁了,算是補償袁氏也好,補償冉凝也罷,反正他主意已定。
俞氏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冉姌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才是府上的嫡小姐,怎麼能讓冉凝搶了風頭去?
萬平伯也不欲多言,要吩咐的他都說過了,俞氏只要按他說的做就可以。環視了一下府內中,問道:“覓兒呢?還沒起床?”
俞氏趕緊說道:“覓兒昨日染了些暑氣,身體有些不適,今日就讓他在屋裡歇著了。”
萬平伯點點頭,未多問。
萬平伯不知道,但不代表冉凝不知道。冉覓向來起得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的。每次萬平伯問起,俞氏都會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反正俞氏是冉覓的生母,她都不需要冉覓晨昏定省,別人自然也無權過問。
萬平伯回了書房,冉凝也告退了。俞氏看著冉凝離開的背影,眼神是從未見過的惡毒。在她心裡,冉凝不光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冉覓的得老萬平伯教導的機會,現在又要搶冉姌嫡女的權利。她現在恨不得冉凝一嫁就被折戟書生折磨死,到時候那些嫁妝還可以抬回來,填充一下庫房。而她現在最頭疼的還要數如何給冉凝準備嫁妝一事。
按萬平伯的想法,府上的庫房的確應該有不少銀子。可這些年,冉覓在外的花銷不斷,時常惹了事還要拿錢去平。冉姌也漸漸大了,要用的東西自然得是最好的,這筆開銷也不容小覷。再說她自己,府上雖說沒再納妾,但面對日漸衰敗的容貌,她不得不費心為自己花大價錢買些養顏之物,府上給她的份例中也有胭脂水粉錢,但她要買的養顏之物豈是一般脂粉價能買到的?就這樣數年下來,萬平伯府其實並沒剩下多少銀子。現在萬平府讓她開庫房拿銀子,她上哪弄去?
俞氏愁的這些事也只能她一個人發愁,她不能告訴別人,也不會指責自己的兒女,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花多少錢,只要兒女好,她都甘願。
三日後,媒人如期上門。鎮北侯府請的是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