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又有誰能猜得準呢?”
鍾溯饒有興致地聽她說著話。
冉凝頓了一下,貌似隨意地問道:“你說祖父也好,父親也好,在這個府上最在意的是誰?”
鍾溯幾乎根本不用考慮地說道:“我。”
“是啊。都是一樣的,總有一個晚輩能讓長輩為了他傾家蕩產。而晚輩麼,終歸年輕氣盛,總有些衝動的地方,即使沒有,也可以讓他有……”說完,冉凝掩口打了個小呵欠,退掉外衣上了床,也沒準備再說什麼。
鍾溯輕笑著走過去,幫冉凝蓋好被子,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屋子。
冉凝閉著眼,也不再想剛才的事情了,她把要說的都說了,至於要怎麼做,如何措辭,就不關她的事了,讓鍾溯找祖父、父親及六皇子商量就是了。
☆、第41章 傳言
第41章傳言
與鍾溯說完那些話後,冉凝就沒再提過那件事,對她來說這件事已經與她無關了。鍾溯上了摺子後,皇上什麼態度冉凝也不知道,她依舊過著自己的日子,家規和家訓她認真讀過兩遍並背熟後,她的書房和嫁妝也在此期間全部整理妥當了,譚氏考了她幾處,發現難不倒她後,也就沒再讓她到小書房去。冉凝趁著婆婆還沒給她安排其他事,把之前在小書房寫成的曲子完整地譜了出來,也讓她的心情隨之舒暢了許多。
這日一早,冉凝向譚氏請過安後,就乘著馬車前往禮樂司應卯。這是宮裡的規矩,冉凝的頭銜還在,所以譚氏也不能阻止或者為難她。
到禮樂司後,冉凝先去給新樂卿問安。新樂卿是之前的左尚樂,樂卿離開後,左尚樂被任命為樂卿,而卓司樂則頂了左尚樂的位置。大家都是舊識,加上芝兒的事已經解決,所以見面也不覺生疏。
“你今天過來得正好。”樂卿說道:“下個月南炎國派使節來訪,皇上和皇后的意思,是讓我們與禮部協商,準備迎賓的各項曲樂上的事。”
“南炎?”冉凝對南炎的瞭解並不多,南炎與北鑫相鄰,中間隔著一條洵河,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什麼親密的外交。
“是。北鑫與南炎雖沒什麼往來,但這次若能交好結盟,也是益處頗多。”樂卿微笑道。
這種朝堂上的事,冉凝並不關心,只問道:“樂卿需要我做些什麼?”
“南炎常用的曲風我們也有所瞭解,但只奏南炎的樂曲,雖說是待客之道,卻也未免有種討好之嫌,陛下不會高興的。可若只奏我國樂曲,對方可能會覺得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兩方的都要奏,可這比例如何取捨也是個問題。所以我的意思是新作一支曲,即要包含兩國的曲風,又能將兩國的地位放在平等的高度上,給這次兩國相交錦上添花。”樂卿說道。
這是新樂卿上任來接辦的第一件大事,自然是格外重視、謹慎。
“時間這樣短,恐怕很難辦。”樂卿這個想法是不錯,但弄不好就會變得不倫不類。
“我明白,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曲子做出來,就按我說的辦,如果沒有合適的,我會和左、右尚樂一起商議兩國曲子的比例。”樂卿不是盲目自信的人,跟在前樂卿身邊這麼久,也學得了不少。
“好。我可需要前來排練?”冉凝問。
“我是這樣想的,你的獨奏比加配樂的效果好,所以你自己準備一支曲子,下次應卯時彈與我聽。新樂曲的事你也上點心,這是咱們禮樂司現在的頭等大事,若作好,可隨時送進來。”
“是,冉凝定當盡力而為。”冉凝說道。她素日與這位新樂卿交往不多,對方也從未難為過她,跟她說話也沒有抬樂卿的架子,冉凝便知她並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既然現在樂卿有吩咐,她自當盡力,曲子能否入選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