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並不是一般百姓買得起的。本府經過多方打探,找到了鑄造這把匕首的鑄造師,請他來辨認一番便可知究竟。來人,傳鑄造師上堂!”
鑄造師已經等侯多時了,聽到傳喚,就從一側的證室走了出來,在黑衣人和俞放身後跪地行禮,“草民曹勝見過大人。”
鑄造師曹勝大概四十來歲,身材魁梧,肌肉明顯,面板偏銅,臉上泛著油光,指甲中殘留著炭灰,看上去髒兮兮的,完全一副鐵匠的模樣。
“曹勝,你辨認一下這把匕首是否出自你手。”徐大人說著,讓衙役將匕首拿到曹勝面前。
“是,大人。”曹勝是今天早上被找來的,聽聞自己做的匕首涉了案,也不敢有半點馬虎,趕緊跟著衙役趕了過來。
曹勝仔細地翻看著匕首,不知道是碰到了那一處的暗釦,匕首手柄處彈出一個指甲大小的鐵片。曹勝看了一下那枚小鐵片的反正面,說道:“回稟大人,這的確是草民所鑄的匕首,這種鐵片的設計草民不敢說獨草民一家,但上面的字、鐵片的位置和暗釦的工藝絕對是出自草民之手。這鐵片正面是草民的名字曹勝,背面是草民為這把匕首取的名字,叫溜紫,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個代號罷了,方便記錄。”
冉凝看向鍾溯,她猜這匕首中的玄機鍾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鍾溯似乎看出了她想問什麼,直接說道:“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買這種防身的東西回去一方面是有用,另一方面大概只單純的覺得好看。但對於我這種常年與兵器打交道的人來說,這種暗釦並不是什麼秘密。鑄造師無論水平高低,除非是皇家統一鍛造的武器,否則他們都會在自己打造的兵器上儘可能的留下自己的名字,這對鍛造師來說也是一種名望的象徵。至於名字要刻到什麼地方,每個鍛造師有自己的一套,像暗釦這種都是不想留在兵器表面影響美觀,才會選擇的一種方式。這種東西徐大人不可能知道,畢竟他是文人,但只要拿給一個有些能力的武人,他們都可以找到這些鑄造師留下的資訊。”
“原來如此。”冉凝覺得自己也是長見識也。當初她祖父那裡也有不少兵器,只不過她從來沒有碰過,更談不上細看和研究了。
徐大人聽了曹勝的話,點點頭,指了指俞放,問道:“既然是你所鑄,那你辨認一下,買你這把匕首的可是這個人?”
曹勝聞言,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俞放一番,又考慮了片刻,才十分肯定是說道:“回大人,並非這位公子。草民也從未見過這位公子。”
聽到他的話,徐大人和冉凝都是一愣——難道他們真是懷疑錯人了?
“你可確定?”徐大人又問了一次。
“自然。草民雖不敢說過目不忘,但兵器這東西,作為賣家總是要留心一些的,所以但凡來過鋪子的,草民都會有些印象。”曹勝說。
話到這裡,最得意的莫過於俞放了。俞放立刻揚起頭,也不見了剛才的忐忑,說道:“我就說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宮女,徐大人你這樣冤枉我,我們俞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曹勝說匕首不是俞放的,俞直也鬆了口氣,說道:“徐大人,我就說我兒不會做出這種事,冉凝的事也算是事出有因。你可不要為此就把事情全部推到我兒身上。”
俞夫人也立刻哭道:“我可憐的放兒啊,憑白被人冤枉了啊!”
一邊聽審的百姓也紛紛議論起來,似乎冤枉了俞放比俞放僱人行兇未遂更惹人關注。
聽著公堂上的嘈雜,徐大人再次拍響了驚堂木,“安靜!”
眾人被驚了一跳,也立刻安靜下來。
“大人。”這時,曹勝又開口了,“草民鋪子裡有武器的買賣記錄,若取來查上一查,定能找到買走溜紫之人。”
“甚好!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