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帶著幾個嬤嬤和丫鬟,將冉凝揹回了清風院。她看出了當時李氏是故意要裝摔倒,她家少夫人才出此下策,但她一個丫鬟,就算看出什麼來也不能說,這是身份有別,她得跟一個能做主的說,而不是在這裡嚷嚷。
冉凝被送回房間,躺到床上蓋了被子,才略微覺得好過了一點,但頭還是非常疼,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往外流,這種難受冉凝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跟別人說,她又不想說話,生怕一開口就吐出來。
在等大夫的時候,碧竹讓人去通知了夫人和姑爺,自己一臉擔憂地陪在床邊,冉凝的臉色十分難看,皺著眉一句話也不說,她也不敢打擾。
沒多會兒,譚氏先趕了過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摔了嗎?丫鬟們都幹什麼去了?!”
冉凝很想開口說自己沒事,但實在暈得說不出話來,身上也覺得冷得很。
碧竹趕緊給譚氏行禮,讓了地方。
譚氏坐到床邊,看著眼睛睜開了卻找不到焦距,又在不停流淚的冉凝,心裡的擔心又深了幾分,“這是怎麼弄的啊,不是隻說摔了一跤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凝兒,哪兒不舒服跟我說。”
冉凝根本說不出話來。
譚氏此時也發現了冉凝放在被子外已經腫起來的手,驚道:“這是傷了手了?這可怎麼是好?!”冉凝擅箏,手格外重要,這傷了可是大事。
譚氏心裡一急,怒對丫鬟道:“趕緊去催一催,大夫怎麼還沒來?碧竹!你給我說,凝兒是怎麼傷的?!”
碧竹立刻跪地把今天的事給譚氏說了一遍,但沒提李氏想故意摔倒冤枉冉凝這一茬兒,畢竟她沒有證據,這種事她只敢跟鍾溯說,因為她知道她家姑爺肯定會信她。
譚氏聽完心中的火更甚了,“下雪天她好端端地找凝兒逛什麼?李氏現在在哪兒?”
“大約是回了自己的院子了。”碧竹回道。
譚氏剛想讓人去把李氏叫過來,大夫就進門了。李氏那邊只好暫且放下,讓大夫給冉凝看看。
大夫給譚氏行了禮後,就來到床邊給冉凝把了脈,又仔細檢查了她的手腕。等他檢查完,鍾溯也趕了回來,進門時呼吸還有些亂,一看就是輕功趕回來的。
“母親。”鍾溯進門叫了譚氏一聲,就快步走到了冉凝床前,冉凝現在也有點緩過來了,至少已經不流淚了,但紅紅的眼睛還是很明顯是像哭過的樣子。鍾溯心中一緊,眼不得立刻把冉凝抱進懷裡,但看到她紅腫的手腕,也不敢妄動,可眼中已經冷的快趕上這外面的天氣了。
“如何?”譚氏問大夫。
“少夫人寒氣突然侵體,五內驟寒,才會這樣難受。這個要慢慢緩,等緩過來就沒事了,到時候再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就好。手腕上的傷是扭傷,有點嚴重,但好在沒傷到骨頭,只要好好養著,儘量不要用左手便是。現在天寒,大概不是太好養,不過按時上藥的話,到明年開春應該就沒問題了。”大夫說道。
聽到冉凝還算無大礙,譚氏和鍾溯都鬆了口氣。
大夫繼續道:“現在少夫人需要好好休息。我給開些消腫去淤的藥,喝上幾天等手腕上的腫消了,再靜養著就好。府上消腫的藥膏應該不少,按時給少夫人塗上,簡單包紮一下就是了。”鎮北侯府這種武將之家,這種跌打損傷的藥膏肯定不缺,就輪不上他這個大夫在這兒賣弄了。
“好,多謝大夫,煩請大夫開藥吧,我這就讓人隨你去抓。”譚氏說道。
大夫點點頭,走到桌邊開始寫藥方。
鍾溯放下床賬,俯身摸了摸冉凝的額頭,確定沒發熱,才低聲道:“先睡一會兒,我陪你。”
冉凝聽話地閉上眼睛,她是真的想睡一下,身上難受得要命,睡一下也許會好過一些。
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