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作妖了,你一個人也更謹慎些,不要越過太遠,那些禿驢也毫無辦法,江岸這邊有昭景在,隨時馳援。”
說到此處,他特地轉頭,開口道:
“昭景就不必多管了,你好不容易回到海內來,更要提防他人算計,大人的事情不必碰,只看一看北釋的動靜。”
“畢竟昭景的『謁天門』好用,如果遇上了什麼事,我等很快就會趕來,不要距離江南太遠就好。”
“好!”
李曦明自然是不肯碰的,答應得很乾脆,凌袂則神色沉靜,抿了一口茶,輕聲道:
“青池南海還有【大倥海寺】,雖然竺生真人與那隻雪嶺聽松狸應付過去了,可秋湖分身乏術,昭景有能力則幫一幫,不至於出事。”
寧婉柔聲道:
“如若能…是最好的,我已經借了一縷神透過去。”
李曦明略有疑惑地抬頭,凌袂則低聲道:
“【大倥海寺】取了南海,秋湖來不及救,是南疆兩位真人顧及元修真人情誼出的手,一人修『玉真』,使得變化如真,一妖修『寒炁』,擋過那寶罄,這摩訶察覺出不對,立刻退走了。”
“取了南海,那位倥海寺主已經滿意,可寶罄與三元緣法與私仇俱在,一定會前來報復…”
凌袂顯得有些感慨,答道:
“雖然那隻妖物言語激烈,可這緣法是斷不掉的…”
這位劍修神色複雜,輕聲道:
“你們只見過元烏岌岌老矣的時候,當時他也是個頂狂妄的,作為三元中的大師兄,披鐵翅銀衣,持全廣寶塔,著繡金黑錦之靴,當著石塘千百修士的面,生生踩在人家臉上…要逼著人家說釋不如仙…”
“元素與元修那時已經極為不合,到了反目的地步,寶罄還不識趣地撞上來,元修甚至落出一句【一符足矣】的笑言,用他那枚金符砸死寶罄,如果不是倥海寺主親自來救,有元素在旁,寶罄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奎祈在旁,雖然眉頭緊皺,可唯有嘆息:
“我雖然不喜元烏,可當時那舉動的確是出了口氣,我師尊婁行大真人當時也贊過他…也就是狂妄的人脾氣相投,元烏才會和司徒鏜混到一塊去。”
李曦明對元烏的記憶不多,只記得他麾下的鬱慕仙,當時他與唐家給了李氏極大的壓力,卻不曾想這位年輕時居然這樣猖狂,嘆道:
“年年歲歲,多少天驕。”
奎祈微微側首,便見一旁的雪中上來一位女子,手裡捧著一枚黑色的寶盒。
奎祈信手接過,放在李曦明面前,笑道:
“這是【麟光照一丹】,正是東火洞天的東西,也是當年明陽紫府服用的靈丹,我家老祖看過,此丹可以修復法軀,光被腹背,無論是參悟、療傷、還是修行,都很有用途。”
“可這靈丹以溫養為主,勝在綿綿而不絕,不宜在鬥法之時使用,昭景還須注意些。”
李曦明連忙點頭,他眼下也不缺鬥法時用的丹藥,自然是喜不自勝,輕輕接過這盒子,開啟一看,裡頭放著三枚金色靈丹,皆繪麒麟般的白色紋路,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卻因為儲存的手段良好而靈氣十足,賣相頗佳。
“東火的煉丹之法著實不賴…真是獨有一份的華貴…”
李曦明感慨一句,寧婉見奎祈把這丹藥取出來,略略一頓,輕聲道:
“說起這個…我還聽家裡的先輩講過,當年…東火洞天之中還有一尊靈花,號稱:年年自開謝,落瓣成介蟲,當時被秋水真人得去,如今在金羽,還有一道【光照麒麟煉法】…應當就是這一枚【麟光照一丹】。”
李曦明這是聽得眼饞了,當年的東火洞天落下了太多明陽之物,樣樣都不俗,自家卻沒能分一杯羹,聽得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