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唐攝都更是鬆了口氣,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況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只問道:
“屬下恭喜大人!不知是被哪位高修所殺。”
遲炙煙哈哈一笑,答道:
“是東海龍族!興許是哪位龍子被徐國局勢吸引了,不知怎的竟然跨過萬里,直入海內。”
“徐國這樣廣大,竟然剛剛好讓他撞上了拓跋重原!龍屬見了拓跋家怎麼能放過?硬生生將他打死了,就連那本命印信都被奪去,興許擺到龍屬的宮殿中裝飾去了!”
遲炙煙心情很是暢快,看熱鬧不嫌事大,微微出言嘲諷了兩句,寧和遠連忙去捧他的話,道:
“恭喜大人!”
他笑盈盈地道:
“拓跋玄郯為了打造他那【合侯玄珠】與【壁水寶丹】殺了真螭第七子東方填業,龍屬是恨極了…如今能逮著拓跋家的人,自然是扒皮抽筋尚不為過。”
遲炙煙笑著點頭,拓跋重原一死,拓跋家十有八九是不敢待了,東方的威脅自然解決,怎麼能叫他不得意?
當下也有心情慢悠悠地道:
“諸位還是喚他【天成邃炁窣玄真君】或是梁武帝罷…畢竟也是真君級別,如今雖然身死道消,可直呼其名,難免折損性命。”
他表面上隨口與眾人聊著梁朝故事,內心之中卻暗暗猜開了:
“元修真人此番突兀用此符文答我,顯然也是不在預料之內,興許龍屬這一子下得很妙,出乎了一眾紫府與摩訶的預料…”
“倒也奇怪,而各家規矩還在,定然不是紫府出手…”
他想得入神,漸漸也沒有答話,眾人便紛紛退下,大殿之中漸漸地空曠下來。
寧和遠與李玄鋒一路回了洞府之中,各懷心事,寧和遠先是問道:
“姐夫如今傷勢如何?”
李玄鋒記掛李曦治的傷勢,卻又不好多問,擺手答道:
“服了送過來的寶藥,效果甚好,不必擔憂。”
李玄鋒這次受傷得了紫府召見,寧家也親自取出寶藥給他療傷,是一枚【夢澤草】,比李通崖當年那枚【華觴果】還要珍貴的多。
李玄鋒服下此藥,面容都年輕了好幾歲,寧和遠看得出來,放心許多,沉聲道:
“姐夫,拓跋重原一事有蹊蹺!”
李玄鋒當然明白,只沉聲道:
“當然有蹊蹺…興許紫府都不曾猜到。”
寧和遠點頭,低聲道:
“徐國如今靈機混亂,太虛之中坐滿了紫府摩訶,無論如何都是算不清的!這才有了諸紫府的博弈…可拓跋重原怎地就直接撞上了龍屬?”
“更何況盛樂天又不是尋常勢力,太虛之中定然有拓跋家魔頭,雖然如今徐國的太虛看不清現界,可自家晚輩的生機強弱總能感應出來吧?”
李玄鋒沉沉地盯著玉桌,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少年的模樣來,他特地問過李曦治的事情,也在北海見過東方合雲。
“興許是他出手…東方合雲是龍君化丹第一口吐息,定然是算不著跟腳的,涉及到了龍君,莫說紫府,就算幾個摩訶湊在一塊也算不明白。”
此刻猜出此事也無益,李玄鋒問道:
“法器打造的如何了?”
“那慕容家的重甲有諸多魔修痕跡,很難熔鍊,如今還有大半的時間。”
寧和遠答了一句,又關心了他的傷勢,很快便告辭離開。
李玄鋒送走了寧和遠,重新回到洞府盤膝坐下,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瓶來。
這玉瓶中正是元修賞賜的【庚金三氣丹】,即使隔著一枚很是珍貴的玉瓶,握在手中依舊有如握刀鋒之感。
“遲家、寧家反覆關心我傷勢,又送來這樣貴重的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