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
越國數郡暗沉,東海分蒯島則更加夜色沉沉,海底一片漆黑,濃重的烏雲席捲而來,原本明媚的天空迅速暗澹下去,海水漆黑如墨。
海面上的雷暴瀰漫著,卷席著浪花肆虐,紫黑色的雷霆流動下來,發出山崩海嘯的轟鳴。
李玄鋒在此處待了數月,漸漸熟悉,站在海水之中,負手而立,一旁站著寧和遠,稍微比他往後站了一步,看著漆黑如墨的海底,輕聲道:
“姐夫…這風暴少有,更別說這樣大的雷暴了,海水如墨,綿延萬里,是出事情了。”
李玄鋒偏頭看向他,寧和遠訊息靈通些,輕聲道:
“宗內傳來訊息,東海有妖物突破失敗,身死道消。”
寧和遠頓了頓,繼續道:
“是合水一系,與我等關係不大,可蛟宮應有許多變動,這異象已經出現,恐怕早就塵埃落定。”
李玄鋒微微點頭,寧和遠道:
“我近來打聽些事情,值得說道說道…且與姐夫說一說。”
李玄鋒頷首示意,寧和遠繼續道:
“鏜金門的金兜島這些年毫無動靜,倒是島內建立了一寺廟,說是島上有一女,誕下一慧根之人。”
聽了訊息,李玄鋒覷了一眼遠方的雷暴,低聲道:
“那忿怒道統的法師沒死?還不回北方?敢在這金兜島上轉生?”
寧和遠點頭,低聲道:
“我查了個明白,非是不能,而是北方這些年忿怒大衰,被其餘六道大肆瓜分,毀了不少廟宇,和尚才瞭解和尚,不僅是東海,許多忿怒相法師在北方的手段被破壞了個一乾二淨,都投生回四海與江南的後手…”
“我知道了。”
李玄鋒點點頭,寧和遠則勸道:
“那島上有築基大陣,又有諸多客卿鎮守,雖說鏜金門衰弱,還是有幾分底蘊在的,反而比其他地方還要安全。”
李玄鋒是他親姐夫,也是他唯一能在真人面前侍立的自己人,寧和遠可捨不得他受傷,委婉地表達了一句。
李玄鋒輕聲道:
“真人可不喜司徒家。”
李玄鋒先前隱約聽說元素與司徒家關係不好,出來之前元素又強調了“除了龍屬皆可殺”,李玄鋒先前沒有聽說訊息,不甚明白。
這下一回憶,元素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顯然讓他出來的原因之一便是針對鏜金門,安撫他的情緒,一舉兩得。
聽了這話,寧和遠微微點頭,輕聲道:
“當年…真人友人相贈,得了一隻【三目岹山獸】,愛惜非常,卻被司徒鏜殺了取去那三目…雖然賠了靈財,卻結了怨。”
“至於宗內幾位真人,唯獨元烏真人與司徒家關係不錯,其餘都不甚喜歡。”
李玄鋒冷眼看著遠處海底掀起的風暴,低聲道:
“可有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寧和遠微微一滯,輕聲道:
“司徒末謹慎,吃了一虧,恐怕不會輕易出來…那金兜島打造得猶如鐵桶,不能強攻,姐夫不如等一等…等個鏜金門護送商船出海的機會殺那和尚,法師往往信賴自己的術算之能,也好設計。”
金兜島再怎麼樣也是鏜金門一處坊市,守備森嚴,寧和遠道:
“至於引出來,我倒是有一法子。”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透明玉盒,其中放著凋刻精緻的玉像,這石像三頭六臂,各握著一短棍、短斧一類的武器,寧和遠道:
“這是我專為姐夫尋來的,乃是釋修的忿怒寶器,相當於我輩的築基法器,可算是難得。”
釋修畢竟是近古才興起的,道統雖然前後被數位世尊補全,還算完整,可煉器煉丹這